宗主。宗主知道了得得你被欺負的事,當時就勒令讓人將寧凝趕出山門,並說得一宗永遠不再歡迎她。”
白得得“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周金龍道:“當然。宗主說,咱們得一宗的任何一個弟子都容不得外人欺負,還說以後寧凝再敢欺負你,得一宗的弟子就是追到天涯也要將她抓回來。”
“哇。”鳳真雙眼冒星地仰頭看向得一宮所在的不可道峰,“宗主這話說得好帥啊。”
白得得雖然心裡對容舍多有嘀咕,但這會兒聽他這樣為自己出頭,對他搶她爺爺的宗主位的惡感總算是少了一點,但好感依然還是負值。“那寧凝的爺爺怎麼說?”
“寧長老當場就跟宗主翻了臉,不過他也不敢在得一宗放肆,只能帶著劍王閣的弟子走了。”周金龍嘿嘿笑道。
白得得雙手掌根擊掌道:“這還差不多,容舍還算是有宗主的樣子。”
不過過了一天之後,白得得就覺得自己上當了,因為她身邊的人都已經開始說容舍的好話了,就連白元一得知容舍這麼護著白得得,對他的好感都飆升了一大截。
白得得這個懷疑論者又開始嘀咕了,“爺爺,你說容舍玩的這一手該不會是‘千金市骨’的把戲吧?”
千金市骨說的是古代有個國君為了招攬人才而不惜用五百斤買千里馬骨的事兒。
而容舍對白得得的這一番維護,很像是把她當那馬骨頭了。如此一來,才一天的功夫,容舍就贏得了全宗所有弟子的愛戴,同時還得了白元一老頭子的好感。要知道就算容舍成了宗主,可只要白元一不撐他,他也是寸步難行的。
白得得越想越覺得是,而白元一卻道:“得得,容宗主是真心維護弟子,你不要這樣想他。”
白得得擺擺手道:“爺爺,你這個煉器大宗師不懂。”在白得得眼裡,煉器大宗師就等同於頭腦單純。“不過容舍能有這種手段也不錯,他既然成了咱們宗主,我就只盼著他越厲害越好。”
白元一翹起大拇指對著白得得道:“通透,還是我們家得得通透。”
白得得嘚瑟地撅起嘴道:“爺爺,你以為我要跟他對著幹啊?你實在太小瞧我了,現在他是宗主已經是既成事實,我跟他鬧,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我才沒那麼傻呢。我決定去壓榨一下咱們宗主的利用價值。”
前幾句聽著還不錯,後面這一句可就嚇著白元一了,“得得,你要做什麼?”
“容舍想就這麼不用付出代價地利用我而收買人心,我可不能讓他就這麼稱心如意。總得收點兒好處費吧?”白得得道。
到月圓這天,白得得帶著鳳真和周金龍大搖大擺地走上第一虹。
今日是容舍繼任宗主之後第一次在第一虹答疑解難的日子,早早兒就有數百位弟子等在登聖石前頭自覺地排隊了。
登聖石位於得一宗山門進門的地方,石頭的名字取得挺有氣魄的,可惜得一宗已經有兩千年沒出現過聖人了。
白得得當然不會傻傻地排隊,她只要往排隊的那些弟子跟前一站,那些人就很自動地往後退了一大步給她讓位。
白得得微笑著道了謝,站在了隊伍的第一位。她自己覺得自己還是很平易近人而富有禮貌的。
日落月升時分,容舍準時出現在了登聖石前。
容舍從光影裡走出,光從他肩頭似水般流淌而下,時光的長河彷彿迤邐在他身後,恍惚將白得得覺得這人好像是從太古而來,緩步邁向未來。
這還是白得得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到容舍,上次只是在千里眼裡看到過。
這一看白得得可著實驚了一跳,當然不是被容舍的臉。他的臉依舊沒什麼特色,也就是俗話說的毫無辨識度,扔人群裡立即就淹沒了。可是那一身氣韻,卻叫人為之驚歎。
白得得博覽群書,曾經聽聞世上曾有天生道胎一說。這樣的人一生下來就身具大道,天地之道在他身上顯現,他自己修行可毫無阻礙,一日千里不說,就是其他人若能在他身邊修行,都能事倍功半,而參悟天地那玄之又玄,不可名的道。
白得得看著容舍登上登聖時,他身周道韻流淌,連步伐都透出道意,讓白得得瞬間覺得那登聖石似乎真的能登聖。
白得得雖然在得一宗這麼多年,還從沒正眼瞧過這塊石頭一眼,今天要不是容舍在這裡解難,她也不會正眼瞧的。此刻她彷彿覺得石頭也得了道,有道紋在其上顯現。
其實有這種感覺的可不止白得得一個,她氣機未開,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