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萬山愣愣地看著杜北生, 以劍齒草這種靈種, 種靈境能有如此劍道領悟,即使有高人指點,那也是天賦驚人的, 當然這種天賦並不是指的靈種天賦。
接下來, 於萬山又隨便指點了杜北生兩句, 便讓他退下了。雖說他對杜北生有些驚訝, 可是杜北生修為實在太低,讓於萬山還起不了什麼興趣。加之, 他的靈種又實在太低賤,想提拔一下都沒什麼價值。
而輪到白得得考核時, 於萬山隨手給了個優等,這是給白元一面子,養著他的廢材孫女。
白得得帶著杜北生離開後,杜北生道:“師傅, 弟子總算知道你的優等是怎麼來的了。”
白得得“嗯哼”了一聲, “拼爹就是這麼有成就感。”
杜北生聞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又低聲道:“師傅,剛才弟子對於門主那般說,你介意嗎?”
白得得搖了搖頭,“我不在乎這些浮名的,只要我爺爺是白元一就行。”
杜北生一聽就知道白得得沒明白他的意思, “師傅, 弟子不是為了爭功, 而是,而是師傅天賦太過驚人,弟子現在無力保護師傅,怕那居心叵測之人對師傅不利。”無論是白得得的陰陽修容花,還是白得得可以修改完善劍訣的腦力,杜北生現在都知道了其重要性和珍貴,當然不能讓白得得去冒險。
杜北生心裡現在想的就是,白元一老頭子到底了不瞭解他孫女啊,居然將她這樣放在了七寶宗,也不怕有個萬一。不過白得得誤打誤撞的還真是選了一條很好的“道”,拼爹果然適合她,可以掩蓋她的光芒,好比大隱隱於市,有白元一在,白得得的天賦就顯得低調了。
白得得道:“哦,你總算知道師傅我的厲害了吧,是不是很榮幸?”
杜北生道:“弟子一直都覺得很慶幸,能遇到師傅。”
白得得的毛孔又被恭維得熨帖了。
其實杜北生本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所以白得得這幾次罵架,他都沒幫上嘴,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緣分,他在白得得面前,諂媚之詞卻是說得挺溜的。可是白得得真不是個受得誇讚的人,給她一分顏色,她就能燦爛得像陽光。
杜北生不得不又提醒道:“師傅,我覺得孫家的人不會就這麼罷休。”
“這是自然。”白得得道,“所以你的修為得儘快提高,你還缺一把趁手的劍,明日我們去文寶島的集市上逛一逛。”
杜北生是不用白得得提醒,也會日以繼夜地努力練功的人,他提醒白得得不過是為了鞭策她也得勤奮,誰知道白得得完全沒有那個自覺。
“可是師傅,我們沒有靈石,去文寶島也買不了劍的。”杜北生道,“我現在這柄劍也能用。”
白得得斜睨了杜北生一眼,“乖徒弟,師傅教你一招,當女人說要逛街的時候,不管她的藉口有多爛,你最好都不要反駁。”
杜北生立刻閉上了嘴。
文寶島距離七寶島有一個時辰的船程,每逢趕集時,周遭海域的商販會攜帶各種東西到文寶島和七寶宗的弟子交換,漸漸地這裡就成了大集,如今不僅是七寶宗弟子來買東西,就是別的修行者也會趕過來,導致文寶島成了比得一宗山門下的驚雲城還要繁華的地方,畢竟七寶宗才是東荒第一宗。
杜北生和白得得抄近道,從劍靈門所在的山峰背後下山往碼頭去的路上,路過了一片果林,那林子裡栽種的是朱丹果,紅豔豔的香氣撲鼻。果皮上的寶光讓人看見了就捨不得轉開眼睛。
杜北生默默地嚥了一口口水,再看白得得,她也做了個吞口水的動作。杜北生知道白得得每天都處於飢餓狀態,早晚的陰陽之氣根本不足以滋養她的陰陽修容花,而且容顏漸瘦,頭髮漸枯,他每天掃地都能掃出一縷落髮來,這讓杜北生很替白得得擔憂。
白得得不能吸收靈石裡的靈氣,但靈食裡的靈氣卻是無妨的。杜北生見四下無人,就動了偷幾顆朱丹果的心思。
“你幹什麼?”白得得瞧見杜北生的動作不對,出言阻止道。
杜北生道:“師傅,弟子口渴了,想摘幾顆果子吃。”
“不問自取謂之偷。”白得得臉色正經得跟老夫子似的,“我可不會吃偷來的東西,你是我的弟子,從今往後也不許動這種念頭。”
杜北生無話可說了,他從小就是偷東摸西長大的,不然早就餓死了。他師傅從小連吃紫氣米都可以吃一碗倒一碗,當然不用偷東西。
“可是師傅,你現在每天靈氣都不足,混沌海會逐漸萎縮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