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草道:“這個就是關鍵, 我之所以選個女人,你以為我願意啊,不過她的身體對我很合適, 我應該可以拿到她一半以上的記憶。”
白得得心知南草肯定沒說什麼實話,不知道是玉怡的身體真的適合他,還是他有什麼特殊手段可以搜魂。
“但玉怡是道修, 你是魔修,你奪舍她之後,難道也要當道修?”白得得問。
南草道:“道修就道修唄,以後遇到合適的魔修身體,我再奪舍就是了。老子這麼大還沒當過女人了,試一試也挺有意思的。”
這個理由說服了白得得,其實如果有可能, 她也是很想試試當男人的滋味的,人生在世啊,就這麼一輩子,當然是什麼沒試過的都想試試。
“好吧, 你這個法子想得不錯, 等孫鍾看到玉怡的時候,表情一定會很搞笑。”白得得想著想著就先笑了起來。
不過在白得得不知道的地方,南草卻在傳音杜北生, “小子, 記著, 你可欠了我一個人情。”
杜北生“嗯”了一聲。
“只是明明奪舍是你的主意, 你怎麼不肯告訴你師傅?”南草道。
杜北生並沒回答南草,他其實只是不想在白得得面前破壞自己的形象,在她面前,他就想當個單純的這個年紀的孩子。而如果白得得知道他心思那麼重,他怕他師傅會嫌棄他。
南草也並不需要杜北生回答,只笑道:“小小年紀,心眼兒就這麼多,你師傅這是得多眼瞎啊,才收了你這麼個徒弟?”
走到半道,杜北生突然想起個問題來,“糟了,如果孫鍾他們吧把玉怡帶走了怎麼辦啊?”
南草“嘿”笑一聲,“放心吧,以我做男人時的經驗來看,誰沒事兒吃飽了帶著個屍體走啊?”孫鍾對於玉怡又不是真愛,不過是玩意罷了,價值都未必能及得上一柄法器。
果不其然,白得得和杜北生在原地找到了玉怡的“失身”,不過孫鐘好歹還是給她挖了個坑埋了,墳上什麼也沒有,要不是南草在玉怡身上留了印跡,只怕誰也找不到她。
杜北生從坑裡將玉怡挖了出來,她因為這些日子只是假死,所以面色依舊如常,不過是蒼白了一點。
南草迫不及待地跳進了自己的“新身體”,杜北生給他護法,白得得坐在旁邊繼續發痴,時空法則她雖然摸到了門道,也看到了魔舟那樣的實物,但還是有許多需要去思考的地方。
如此一來就耽誤了不少時間,白得得三人走到集合點時,已經是最後一撥出去的人。
見到白得得出去時,於萬山暗自鬆了口氣,好歹是全須全尾地出來了,不過再看到玉怡時,則更是吃了一驚。
果不其然,孫鍾他們出來後就告了白得得一狀,殘害同門,這罪名在宗門裡的嚴重程度僅次於叛宗。
其實玉怡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卒子,空有一張俏臉,出身普通人家,天賦不高,資源匱乏,在她所在的七寶宗驅獸門裡,大概連她師傅都不太能記得她。所以她費盡心思去討好孫鍾,成了他的玩物。這樣的弟子自然叫人不恥。
所以大家沒看到玉怡出來,居然一個問的人都沒有,要不是申豹跳出來告狀,誰都沒注意到死了個玉怡。
但不管玉怡身份有多低微,但她好歹是七寶宗弟子,白得得師徒殺她就是不對。
其實玉怡的事只是孫鍾和申豹準備的備用計劃,謹慎起見而已,不過在他們心裡,白得得和杜北生中了“釁獸粉”是必死無疑的,誰知道白得得不僅出來了,後面還跟著玉怡。
這會兒所有人齊刷刷地都看向了孫鍾,唯有白得得震驚地看著容舍。
“玉怡。”孫鍾喊道。
若是以前,玉怡肯定早就走過去了,但現在玉怡的皮囊裡住的可是南草了。聽見孫鐘的喊聲,玉怡有些慌亂地往白得得背後躲了躲,這暗示已經足夠明顯了。
白得得什麼話也不用說,大家基本就都能編出前後故事了。
“你怎麼沒死?”申豹下一刻也喊了出來。
“你們很希望我死嗎?”玉怡委屈地道。
“我……”申豹聽玉怡這樣說話,都想上前揍她一頓了。
白得得卻是看也沒看孫鍾那兩個小丑,直直地走向容舍道:“宗主。”
本來白得得是多討厭容舍的,但那是得一宗內部矛盾,對外時,他們還是自己人的。白得得這一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至今命都還懸著呢,見到容舍,當然要上去找他替自己撐腰,怎麼說他也是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