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裡是想盡什麼力,就她這修為,一點兒攻擊力沒有,只有送死的份兒。不過她天性好奇心旺盛,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洪濤河的廢鐵而忘記了這等大事。
於萬山聽白得得這麼一說,對她的臉色才好了一點,“你不用去了,就你這修為,去了也是送死,留在山上安心修行吧,將來等我們這一輩老了,除魔衛道的事兒就只能你們扛起來了。”
白得得道:“正是因為這樣,弟子才更要跟去看看,見識過魔物,今後才好對付。”
於萬山可懶得理會白得得,結果卻見白得得雙手合十放在胸口,“門主,求你了,就讓弟子去看看吧,弟子會保護自己的。”
於萬山正要說話,那邊卻有人喚他,他也就顧不得白得得了,白得得拉著杜北生走到了船上的角落裡,這是鐵了心要賴著去觀戰了。
杜北生卻是知道白得得的心思的,她肯定是為了魔氣去的,那日她從酒中吸納的魔氣早就用光了,又在洪濤河邊耗費了大量心力,頭髮越發枯黃了。像白得得那麼愛美的人,怎麼受得了這個,所以她不想修煉都得修煉了。
白得得和杜北生剛藏到人群裡,顧曉星就御劍到了。她朝於萬山行了禮道:“師叔,師傅聽聞師叔要去文寶島除魔,特讓弟子前來盡一份心力。”
於萬山連聲道好,“長老這是想磨礪你,不錯。”
原來顧曉星天賦了得,又得了星辰劍認主,便由七寶宗的太上長老,孕神期的大能收為了關門弟子,雖然也屬劍靈門,平日卻並不怎麼在劍靈門出現。
顧曉星是天生的焦點,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眼裡就再也看不進其餘人等,白得得一邊撇嘴,卻也一邊忍不住羨慕嫉妒恨地打量顧曉星。
於萬山領著弟子到了櫻梅樓時,高陸洲恭敬地將於萬山迎進了酒窖。只有高行雲落到最後,走到白得得邊上道:“你就是給顧姑娘提鞋都不配。”
這話不是密語傳音,周圍隔得近的人都能聽到。高行雲這是故意的。
白得得瞥了高行雲一眼道:“你追不到顧曉星就跟我這兒撒氣呢?你當本姑娘是好惹的呀,你個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信不信我把你寫的紙條發給大家看啊?”
高行雲黑著一張臉瞪著白得得,“你要是不怕死的話……”
杜北生一步跨到高行雲和白得得中間,握著拳頭,恨不能一劍刺穿高行雲的心臟,可他在高行雲眼裡不過螻蟻一般,哪裡看得上眼,只不屑地哼了一聲。
白得得抬手上下撫著自己胸口,低聲唸叨,“我不生氣,我不生氣,生氣長皺紋。”
杜北生低聲道:“師傅,弟子一定會努力修行的。”
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嗯,以後就拿他當沙包。”
卻說酒窖開啟之後,白得得走在最後,才到門邊,就嗅到了空氣中濃郁的魔氣,她趕緊運轉七寶功,吐納魔氣。
那魔氣外洩的裂縫上,上次高陸洲已經請了一道封魔符,可如今白得得再看時,那上面已經貼了厚厚一本封魔符了,這會兒那些符紙正沙沙作響,顫顫巍巍的彷彿就要脫落。
於萬山抬了抬手,周遭的弟子立即散開成了一個包圍圈。只有顧曉星持劍立在於萬山的身邊,昏暗裡她的星空裙上星輝點點,美得神秘又夢幻。
杜北生察覺到白得得的走神,拉了拉她的袖口,白得得才回過神來看向於萬山,他的劍尖一指,那裂痕上的封魔符就掉了下來。
剎那間,魔氣外湧,白得得毫無所覺,身邊的杜北生卻一下就僵直了背,於萬山吼道:“封印大門,不能讓任何魔氣洩露出去。”
立即有守在門外斷後的七寶宗弟子用封魔符將大門封印。
顧曉星道:“於師叔,這裡沒有任何靈氣可用了。”
這就是魔道的可怕,魔氣一出,汙染了靈氣,就再不能被修道弟子所吐納,杜北生一直在運轉得一心法,魔氣一湧出來,心法驟斷,所以才會大駭。
“所有弟子從靈石汲取靈氣,守住陣法,不要慌亂。曉星,我攻擊這道裂縫時,你注意戒備,不要放過任何從裡面逃出來的東西。”於萬山道。
顧曉星點頭稱是。
白得得和杜北生這種編外弟子當然不知道怎麼守陣法,只能站在遠處觀望。
於萬山的劍上光芒耀起,一劍朝裂縫攻去,那道裂縫應聲向四周蔓延出蜘蛛網似的裂縫。於萬山心道糟了,他太過託大,以為自己能除掉這背後的魔物,誰知道這封印處如此牢固,他一劍轟擊也不過出現裂紋,可見當初封印這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