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金所藏的地方,他原本還是很有敵我之分的,堅決不願幫修道之人,白得得得到的東西越多,那他們魔修得到的就少,所以他才悶不吭聲,結果卻遇到了這麼個人精。
雖然南草給白得得指明瞭褐母金的位置,但因為它們一般是深埋在地下十丈之下,白得得怎肯做那礦工,不過是在腦子裡記下了具體位置,就繼續往前走了。
“你不挖嗎?”南草不解地問。
白得得道:“你看本仙子這樣子像是挖礦的嗎?等遇到小徒弟,讓他來挖。”
南草喃喃地搖頭,“女人。”
白得得的當務之急還是用南草的練體之術來淬體,因為她發現她的生命本源自從被陰陽修容花給消耗後,她原以為只要靈氣補充起來就能補充本源。卻沒想到靈氣豐鬱之後,卻是進入她的混沌海,而並非滋潤她本體。
而魔修的練體之術卻讓白得得有了新的認知,魔修似乎就是在奪取萬物之源而強大自己的本源。不管白得得的猜測是否正確,她只能去試一試了。
不過因為陰陽修容花的關係,白得得即使是練體使用的也不是魔氣,而是陰陽混溶之靈。這本身就要經過幾次轉換而讓速度慢下來,再加上南草的練體術太低端,白得得不得不一路走一路想怎麼去完善那練體術。
當然有草魔這麼個天生尋寶專家,白得得遇到奇花異草的機率也就高多了,只是她都沒辦法採摘,那些東西不是身在險處,就是有異獸守護。
杜北生重新遇到白得得時候,她正在一處泉邊濯足。
“師傅!”杜北生瞧著那背影像極了白得得,便如遇到親人一般奔了過去,他這一路的九死一生都沒放在心上,最擔心的就是白得得一個人有沒有被人欺負。
白得得聽見杜北生的聲音就轉過了身去,只見杜北生滿身血汙,衣衫襤褸地跑了過來。
杜北生才跑到白得得跟前,就倒了下去。最後的記憶便是泉水裡那雙玉足,潔白無瑕,腳趾晶瑩,好似玉蓮花一般。
杜北生年紀也不過才十二,對男女之事即使早熟也不過一知半解,對白得得有十分敬重,根本不敢有任何褻瀆之心,昏迷前一雙眼只盯著那雙腳卻也是奇怪。
而白得得見杜北生昏倒,不由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搭上他的脈搏,“呀,他傷得這麼重啊?”
體內靈氣幾乎耗盡,混沌海似乎也受了重傷,這是有人要滅他的道種,比殺人還更可惡。
白得得將杜北生抱到旁邊大樹下躺下,走到附近去替杜北生採藥。她爹白聖一是丹醫雙修,白得得從小耳濡目染也懂一些醫道,至於草藥麼,她看過那許多藥典,自以為也是認得的。
等真開始辨認草藥時,白得得才意識到,紙上談兵果然誤人,得費很大的勁兒才可從一堆草木裡尋到需要的草藥。因為書上或玉簡裡記錄的草藥影象,多半是開花之際,因為這個特徵最明顯。
但實際採藥時,這草藥很可能並未開花,就須得盡力辨認了。還有不同草藥的年生也不同,這個辨認起來也費力。
當白得得正不確定地拿了一株芙蓉葉在眼看時,南草賣弄道:“這是十年生芙蓉葉。”
白得得又拿起一堆長得十分相似的草藥,“這裡面哪一株是‘血見愁’?”
南草輕易地就指了出來。他修草木之法,對草木本就十分熟悉,而且一個小魔頭,也沒個跟班什麼的,受傷了之後都要自己採藥療傷,因此對草藥更是熟悉。
白得得卻是找到了廉價勞工,指揮著南草幫她辨認草藥。
只是這草藥採到之後,還得煉製成丹,哪怕就是不能成丹,也得成藥這才有最大功效。何況杜北生傷得那麼重,白得得手裡一時沒有珍奇草藥,用這些普通草藥只能靠煉丹激發藥性才有用。
面對一大堆草藥,白得得就是抓頭髮了。煉丹的過程她全都懂,但煉丹並不是有說明手冊就能練的,其中的道道和感悟生手是絕對無法成功煉製丹藥的。哪怕是白得得的爹煉丹的成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十,而且越是高階的丹藥,成功率越低。
白得得眯著眼睛想了想,南草剛才實在是太配合她了,這可不符合老魔頭的性格,想到這兒,白得得道:“南草,你會煉丹嗎?”
“嘿嘿。”南草猥瑣笑道:“略懂,不過……”
“不過什麼?”白得得問。
“不過主人也知道,這煉丹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成的,雖然主人學究天人,天賦驚世,可是這煉丹靠的主要是熟練度,所以南草也幫不了你。”南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