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生鼓起勇氣往小布偶上戳了幾下,雖說容舍他不敢得罪,但白得得他就更不敢得罪了,何況好歹也是她師傅,叫他讀書念字,還要教他修行。杜北生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白得得這才滿意地摸了摸杜北生的頭。睡覺之前她例行散發照鏡子,對著給他鋪床的杜北生道:“誒,小徒弟,你說師傅生得人見人愛,如果不是實力不濟,早就是東荒十大美人之一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被人看不順眼啊?你說,師傅是不是很美很可愛?”
杜北生其實很想說,就白得得這性子,本來就讓人看不順眼,可愛就更稱不上了。至少杜北生就恨死了白得得這種性子的女人,可是因為白得得是他恩人,也是他師傅,所以杜北生才勉強忍受了她的性子。
“誒,小徒弟,你聽見我說話沒有?”白得得對著鏡子摸著臉道。
“聽見了,師傅在我心裡就是東荒最美的女人,沒有之一。”杜北生忍著肉麻道。
白得得這才心滿意足地抱著鏡子上了床,“我就說嘛,容舍自己長得醜,連審美都畸形。”
白得得睡著的時候,杜北生在旁邊一旁的燈下看書,中途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白得得,有些發愁,他這師傅如此不著調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到得一宗。
雖然七寶宗和得一宗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但以瓊鯨舟的速度,三日之後白得得一行人就到了七寶宗。
七寶宗的劍靈門位於島北的劍靈峰上,是七寶宗地勢最高的地方。白得得領著杜北生前去拜見了劍靈門的門主於萬山。
於萬山完全沒將杜北生放在眼裡,只詢問了一下白得得種靈的情況,聽她說是“陰陽修容花”就有些失望。雖然於萬山對陰陽修容花沒什麼瞭解,但也知道這絕不是劍修應該種的靈。劍者屬金,如果種出的是木靈,也該是屬金之木為好,比如金戈樹之類的。
“你怎麼想著來劍靈門?你爺爺不是白元一麼?”於萬山對白得得還算客氣,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有求於白元一。
白得得道:“我這小徒弟想當劍修,我就跟著來了。”
於萬山無語了,白得得自己都還沒怎麼修行呢,就考慮其她徒弟來了。於萬山可算是看出來白得得是沒什麼修行之心了,要不然也不會被白元一塞到七寶宗來。
既然白得得無心修煉,於萬山也就不太上心了,轉而看了看杜北生,摸了摸他的根骨似乎也不是什麼天縱奇才,於是就更不上心了,隨意指了自己的弟子段嚴守負責指導白得得和杜北生。
白得得上前一步對於萬山行了禮,“門主,不知我二人可否觀覽劍靈門的藏書?”
於萬山道:“我們兩宗有約定,除了絕學之外,所有書籍任由你們覽閱,只是不能帶出七寶宗,也不得復刻。待會兒你跟著嚴守去藏書閣即可。”
白得得謝過於萬山,又帶著杜北生拜過段嚴守。
段嚴守三十來歲,在修者裡也算是青年一代,國字臉,神情十分嚴肅,聽名字就知道有多嚴苛,他忙於自己的修行,也不怎麼管白得得和杜北生,隨便指了個劍靈門弟子帶白得得二人去她們的院子。
因為杜北生年紀還小,加之白得得又強烈要求,所以她和杜北生並沒有男女分院,而是獨自住了一個小院。
晚上,杜北生替白得得將被子鋪好,卻聽白得得道:“你不要急著修煉,我對劍修一竅不通,等我明天去看看七寶宗的藏書,總結出法門來了再教你。你呢,還沒種靈,先嚐試用咱們的牽機術感應氣機。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得想明白你自己的道。”
杜北生已經看過好些有關“道基”的書了,對道也不再陌生,轉而問白得得道:“師傅,你的道是什麼?”杜北生對白得得可沒什麼敬意,這樣的師傅,對劍修一竅不通,居然說等看了書過幾天來教他,他如何放心得下,心想著還是得重新找個人跟著修行。也不知道那個段嚴守會不會真的指導他。
白得得可是被杜北生給問著了,“我這不是還沒找到嘛,道,可遇而不可求。”
“那要是找不到,豈不是一直不能修行?可是師傅,我已經十二歲了,如今氣機未開,已經是晚了,於修行很不利,如果再蹉跎下去,我怕……”杜北生道。
白得得瞪了杜北生一眼,“你這是不相信我?”
杜北生忙道不敢。
白得得道:“我實話跟你說吧,這道理是我爺爺教我的。知道我爺爺吧,當代最強的煉器大師,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六歲才開啟氣機。”
杜北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