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種地步,讓他不由有些許感動。“我的傷不用吃靈米粥的,師傅你不是一直喊餓嗎,你自己留著吃吧。”
“我不吃,我本來就不愛吃靈米,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等以後我們回了得一宗,師傅請你吃全靈宴。”白得得笑道,“你快吃吧,傷好了才好給我鋪床。”
這就是白得得,即使對人好,說話也不太中聽。
杜北生卻有些高興,又就著白得得手吃了一口,定定地看著白得得,“師傅,你有點兒像我娘。”這在杜北生的眼裡,乃是對一個女人的最高讚美了。
白得得卻道:“打住,我這麼年輕貌美,可生不出你這樣大的兒子。”
杜北生剛吃完靈米粥,就見七寶宗的執法弟子出現在了屋門口。“杜北生。”
杜北生勉強支撐起身體道:“弟子在。”
“你昨夜犯了偷戒,門主罰你去靈石礦服礦役一月。”執法弟子道,“現在我們奉命將你帶去靈石礦。”
白得得攔在兩人勉強道:“可是他傷得那麼重,怎麼去服勞役?不能等他傷好嗎?”
“不能,這是門主命令。”執法堂弟子毫不通融地道。
“誒,你們……”白得得的飈還沒發出來,就被杜北生一聲“哎喲”打斷。
“兩位師兄請門外稍等,待弟子整理一下儀容這就跟兩位師兄走。”杜北生抱拳道。
那兩名執法堂弟子道:“那你快點兒。”
待他們走到門外,杜北生對白得得道:“師傅,你別跟他們辨,咱們這是得罪了人,弟子走後,你自己千萬要小心。”
白得得也知道,懲罰來得如此快,而且還不顧杜北生的傷勢,明顯是有人在裡面掇弄。
白得得低聲道:“我早晚要收拾那匹馬。”
杜北生搖搖頭,正要說話,卻見那兩名執法弟子再次入內,“時間到了,沒工夫再等你囉嗦。”兩人架起杜北生就往外拖。
白得得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跟著跑了出去,“小徒弟,你可千萬別死啊。如果你死了,師傅會給你報仇的。”
在七寶宗內叫囂著要給杜北生報仇的也就只有被養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得得敢說了。
杜北生扭頭道:“弟子什麼也不盼,就盼師傅能早日找到自己的道。”然後開始修行。
白得得雙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我已經找到自己的道啦。”
杜北生一驚,卻來不及再問了,因為兩名執法弟子的腳程很快,他回頭已經看不見白得得了,他心裡只求白得得能收斂一點兒自己的公主脾氣。
杜北生一走,白得得就成了孤家寡人,獻殷情的人也不少,不過基本都打著要當白家女婿的主意。白得得只要掃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人的心腸,心裡輕蔑表面上卻還要虛與委蛇,她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委屈了。
每天除了去藏經閣就是給白元一寫信,督促他修煉,又督促他去督促她爹孃修煉,總之就是,白得得今後再也不想拼爹拼輸了。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白得得一大早就跑到了劍靈門的山門處去等杜北生,誰知等到午後了也未見杜北生的蹤影,她心裡著急,將自己這一月得到的一塊下品靈石用來租了一頭最差的坐騎——毛驢。
雖說白得得覺得騎毛驢實在丟臉,但這腳程總比她那養尊處優的腳走得快。
白得得都快走出七寶宗的大門了,這才遇到了從靈石礦回來的杜北生,只是杜北生衣衫破爛得幾乎只能遮羞,一條腿也跛了,走路時只能拖在身後,因此走得極其緩慢。
“小徒弟。”白得得跳下毛驢就朝杜北生跑過去,“你的腳怎麼回事?”
杜北生垂著頭沒說話,白得得檢查了一下杜北生的腿,然後將他摻扶上毛驢,自己在前面牽著小毛驢往回走。
一回到自己的屋子,白得得就去了丹香門,將丹香門主的二弟子淳于根請了去給杜北生醫腿。
淳于根替杜北生檢查了傷勢,又把了脈道:“你這弟子,腳上的骨頭被人踩至了粉碎,若即使醫治或許還能恢復如常,但現在他是傷上加傷,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只能盡力醫治他,不過即使好了,只怕腿也會短上少許。”
手本就是殘廢,現在連腿都瘸了,也難怪杜北生一路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沒了生氣。
“多謝你,淳于師兄,你只要盡力好,我答應你的事情必不食言。”白得得道。
淳于根走後,白得得湊到杜北生跟前,知道他在靈礦坑裡受了不少苦,可能比她所能想象的最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