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是沒料到這對師徒如此大膽, 連罪惡城的黑拳場都敢來。這城裡的孕神境修士加起來可比得一宗多上不少, 那葛半仙更是孕神境巔峰修為,他的小徒弟估計不會太差。
白得得心裡那個著急啊,把容舍都要罵死了。蘇彥璟可是黃金祖龍的靈種,這樣的道種弟子得一宗是承受不起失去他的後果的。那將是全宗希望的湮滅。但凡涉及到得一宗的事兒, 白得得簡直是比宗主還要關心,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白得得的視線開始在四周搜尋起來,她想容舍斷不可能自大到讓蘇彥璟一人前來, 他肯定就在附近的。白得得對南草耳邊道:“把咱們的靈石全買謹言。”
如今她們一行的財物都在南草身上, 因為這老魔頭不知道曾經受過什麼摧殘, 什麼東西都恨不能抱在懷裡才睡得安穩。對靈石就更是佔有慾超強。
鄭多娘沒想到自己那樣勸過之後, 白得得居然還是全部買謹言,不由道:“今日許晨對謹言的盤口乃是一比五,仙子這次若是賭贏了的話,可是能賺不少呢。”
白得得笑了笑,“賭嘛, 就是圖個痛快。”輸要輸得痛,贏也要贏得爽。
鄭多娘點點頭, 這樣的賭徒她見多了, 白得得這樣的修三代如此才更正常, 反正靈石也不是她們賺的,輸起來一點兒不心疼的。
白得得將周圍所有人都望了一圈, 卻依舊沒找出容舍來。她心裡已經把容舍碎屍萬段一百遍了, 這人竟然真的心大讓謹言一個人到這兒來。
當鬥場上的銅鐘被敲響時, 白得得的心也隨之一緊。如果白得得沒看錯的話,蘇彥璟此時的修為依舊是定泉境初期,而那葛半仙的徒弟許晨卻已經是定泉境巔峰。
儘管白得得的小徒弟杜北生也是開田境初期就肆意挑戰開田境巔峰,但她清楚的知道,開田境各階段之間的差異,遠遠及不上定泉境巔峰和初期之間的差異那麼大。
蘇彥璟一上場就是被動挨打的局面,許晨出手極速狠辣,他連一點兒反應時間都沒有,只能竭盡全力防衛,用被打得抱頭亂竄來形容都不過分。
蘇彥璟的袍子很快就被血染透了,白得得有些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領,視線飛快地掠過全場,回頭看向鄭多娘道:“我還要在這兒賭幾場,你自己先去忙自己的事兒吧。”
鄭多娘沒多言地點頭退下了,她知道白得得是有意支開她,可一個好的掮客本就要處處為客人著想。
鄭多娘走後,白得得密語傳音杜北生等四人道:“我們得想辦法救蘇彥璟,他絕不能死。我身上帶著‘萬靜散’,等會兒我撒出去,北生你立即衝過去帶著蘇彥璟從北邊的門出去,那邊防守最薄弱。南草,你帶著東食、西器斷後,我們在城外往東北三十里外集合。”
白得得嘴裡的萬靜散就是她白聖一臨行前給她煉製的那批□□之一,威力巨大,可以讓所有修士瞬間失控,但也只能是失控瞬間而已,這已經非常了不起的,如果這藥傳出去估計能賣瘋,如今卻是白得得專用。
南草的嘴張得比鵝蛋還大,雖然白得得說的計劃看起來似乎還是像模像樣的,但是她真當罪惡城是驚雲城吶?這可不是得一宗的地盤。他們逃得掉才有鬼了。
“主人,這明顯是自殺計劃啊。憑我們幾個的實力根本救不走蘇彥璟啊。”南草實話實說道。
杜北生同時也傳音給白得得,表達了相同的意思。
白得得如何不知道自己有點兒異想天開,但是要讓她看著蘇彥璟死在這兒卻不行。“我們必須得救他。”
南草可看不出為何必須要救蘇彥璟,不就是個同門麼,還長得娘裡娘氣的,乾脆重新投胎做女人算了。“為什麼必須救啊?難道主人你看上他了?”除了這個理由,南草可再想不出了。畢竟女人如果墜入愛河,就沒什麼理智可言了。
白得得皺了皺眉頭,“你腦子裡能想點兒別的嗎?蘇彥璟的靈種是黃金祖龍,對我們得一宗太重要了,絕對不容有失。”白得得的宗派觀念極強,她在得一宗出生,受得一宗庇護,不說是最愛得一宗的那一個,但忠誠度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哪怕她爺爺沒當上宗主,可她依舊操著宗主那樣的心。
南草一個自由散漫的魔修可沒這種意識,他只覺得白得得腦子進水了,“對得一宗重要?重要到你寧願自己去死也要救他?”
“誰說我是找死了?咱們就不能動動腦子嗎?天無絕人之路。”白得得反駁道,正說話間,許晨的手突然抓向蘇彥璟的胸口,蘇彥璟閃躲不及,胸口出現五個血洞,踉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