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張符紙可都是真金白銀才買得到的,價格還都不便宜, 人家卻跟下雨似地往外撒。
唐色空輸了, 心裡自然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走到白聖一身邊道:“許曉東的修為太深厚了, 可真叫咱們這些前輩汗顏。”
白聖一摸了摸唐色空的背,“長江後浪推前浪,沒事的,將來得得會勝過他的。”
白得得不敢置信地看向白聖一, “爹!”不帶為了妻子就這麼坑女兒的,就許曉東那實力,讓她拿什麼勝啊?
“嗯。”唐色空點了點頭,“說得對, 咱們還有得得。”
“哈。”白得得只能乾笑著看向她旁邊的小徒弟,師傅有難,只有徒弟來幫忙了。
杜北生如今已經突破到了開田境,並且也是完美開田, 只是動靜沒有白宏一大,並且在剛有動靜時,就被白聖一和唐色空聯手施展了結界, 封閉了異動沒有傳出去。大部分事情,還是保持低調比較穩妥。
這一次的五大宗比試在兩日後終於落下了帷幕,七寶宗險勝梵音谷, 依舊是第一宗, 依次是梵音谷, 劍王閣,得一宗和瀚海宗。
這個結果對得一宗的弟子可謂是給予了極大的鼓勵,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宗門會從五大宗裡被除名了。當然這一次居功至偉的肯定是白家,白聖一、唐色空甚至杜北生都有令人驚豔的表現。
白得得淚眼汪汪地拉著唐色空的手捨不得她走,哭得眼睛都腫起來了。
唐色空看了也是不忍,紅著眼圈不知道白元一什麼時候才會再允許他們來看白得得。“得得,你自己努力些呀,早日達成你爺爺的要求回來。”
白得得覺得唐色空一點兒都不疼她,鬆開唐色空的手,又去拉白聖一。
白聖一道:“你給我的東西我回去立即交到你爺爺手上。得得,你爺爺也是為了你好。”
白得得鬆開白聖一,覺得他也不疼自己。轉而去看白宏一。
白宏一揚了揚手裡的冊子,“已經分發到咱們人手裡了,每人一冊,得罪過你的人就記錄在案呢。”
白得得的小冊子可是記得很詳細,誰路過她身邊“哼”了一聲,她都記得。然後小冊子按顏色把得罪她的人分成不同等級。這些人無事求於白家就好,但凡有事肯定要倍受刁難的,都是白家的拒絕來往戶。
白得得的希望看來是落空了,白元一那老頭子別看對她一派慈祥,可一旦做了決定,壓根兒就不會改,也沒人敢跟他作對,連她爹孃都沒法把她給弄回去。
因此看著容舍走向瓊鯨舟時,白得得恨恨地剜了他兩眼,要不是這個人,她們白家怎麼會“骨肉分離”?
容舍則是一眼都懶得賞給白得得,不過他肩膀上倒是多了只鸚鵡,也不知是哪兒來的。
那鸚鵡什麼話都不會說,只會一句“草包,草包”,容舍一路走來,那鸚鵡對著誰都喊“草包”。大家當然是不會對號入座的,唯有白得得聽了,恨不能立即把那鸚鵡拔了毛烤著吃了。
得一宗像一隻巨大的九爪章魚般屹立在東荒大陸上,以主峰得一峰為中心向各方延伸出九條山脈,從東往西數第三條便是得一宗煉器所在的三脈。
三脈的峰頂常年被雲霧籠罩,如今白元一就在峰頂閉關,不容任何人打擾。
白聖一回到三脈後捏了捏手裡白得得給的東西,一個針線粗陋得慘不忍睹的荷包,就這麼個東西,白得得神秘兮兮地逼著他一定要交給白元一。
唐色空覷了一眼那荷包,“你真打算就為了這個去打擾爹爹嗎?爹哪怕再疼得得,也不可能……”
白聖一道:“你女兒什麼時候是做針線的人了?”
唐色空愣了愣,白聖一說得還真沒錯。“看來她是想回來想瘋了。七寶宗的人也欺人太甚,我唐色空的女兒,他們居然也敢怠慢。”
這話真是虧得唐色空說得出來,白元一當初把白得得送去七寶宗不就是想讓她沒有特殊待遇的麼?
“不管怎麼說,這是我答應了得得的事情,我上去跟爹說一聲。”白聖一道。
“這樣去打擾爹不太好吧?爹爹這次閉關是為了衝擊宗師,萬一打擾了他思路怎麼辦?”唐色空有些擔憂。
白聖一垂眸看了看那荷包,到底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啊。“爹這次閉關,少則十年,多則幾十年也可能,得得她那性子,哎……”白聖一在七寶宗走了一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白得得那性子在七寶宗吃不開,上上下下沒一個說她好話的。他就這麼個寶貝疙瘩,怎麼能放在外面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