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草無辜地看向白得得,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道:“老人家,修真史四萬年, 神通裡雖有時光逆流之術, 但從未曾出過跨越未來之術,蓋因世間萬物複雜多變, 只是蝴蝶之小小振翅, 也能改變一個大世界,無人能料其結果。有那號稱可判吉凶者, 不過是基於機率五五之數而已, 你不要受其矇騙。”
旁邊那算命地“呸”了一聲,“大話誰不會說啊?自己不會不要以為別人就不能, 小丫頭片子才多大年紀啊, 就敢出來忽悠人。”
“喂, 你怎麼罵人吶?”南草率先跳出來道,她非常盡職盡責地履行著自己的義務, 那就是一切罵白得得的人,她都要跳出來回罵。
“罵了又怎麼樣?”那算命的劉瞎子揚起下巴道。
白得得卻出人意料地沒有動怒,只短短地掃了一眼那劉瞎子, 繼續對紀老頭道:“我觀老先生目含赤色, 有走火入魔之兆,老先生近日如要練功, 最好是能去丹藥鋪子買點兒清心丸。”
“哈哈哈。”旁邊劉瞎子地拍腿大笑起來, “哈哈, 小丫頭你可丟人了吧, 你知道你面前的老先生是誰嗎?丹心門的紀長老會走火入魔,哈哈。”
“丹心門是什麼?”南草弱弱地問。
南草不知道,白得得卻是曉得的。丹心門不是什麼大門派,但該門有個最大的優勢,地處一處福地,有凝神清心之妙,所以丹心門的弟子修煉,從來不需要丹心走火入魔,也不用服用清心丸,節省了不少成本。
聽劉瞎子這一說,白得得是有些遲疑的,但是她明明就看面前這老頭子的確是目含赤紅的。
“老先生還是小心點兒吧。”白得得道。
“死鴨子嘴硬。”劉瞎子罵道。
那紀老頭倒是還好說話,“小姑娘說算命的話的確也不是無的放矢,不過年紀畢竟太輕了,經歷不夠。”
白得得目送紀老頭離開後,她這攤子就再無人問津了,因為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這是瞎忽悠人的呢。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時,白得得吩咐南草收攤,才又來了個小夥子,形色匆忙,滿臉鬱卒,本是沒看到白得得這攤子的,但南草收那布招的時候竹竿不小心碰到了那小夥子。
曾春生本要發怒,一看那布招,不知怎麼的心下一動,決定死馬當成活馬醫,“這是要收攤了?可還能解難?”
南草和白得得對視一眼,白得得點了點頭。
曾春生便坐在了白得得的面前,還沒開口他就後悔了。眼前這姑娘,人生得是頂美的,可是一看就知道修為極低,而且年紀也不超過二十,能解什麼難題,估計是哪家的後輩不知天高地厚跑出來找樂子的。
“道兄有什麼難題,請說吧。”白得得道。
“呃,還是算了。”曾春生站起身就要走。
南草張開雙臂就攔住曾春生,“誒,你這人怎麼這樣,都坐下來又要走,瞧不起人是吧?”說著說著南草就開始擼袖子。
露出的那片雪膚看得曾春生臉一紅,但卻寸步不讓,“你是要做什麼,強買強賣啊?”
白得得道:“算了,讓他走吧。”
南草這才往旁邊讓了一步,曾春生正要邁步,卻見白得得一臉的悵惘。男人嘛,再生氣,對著絕色美人也就消了火氣。曾春生想著這小姑娘這一天估計被嘲笑了許多次,才有這神情。
曾春生心頭一軟,又重新坐到了白得得面前,“在下的確遇到個難題,是有關煉丹的,不知姑娘可能解?”
煉丹?這難道不是她的特長之一麼?白得得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還是裝作高人一樣平靜道:“說來聽聽。”
曾春生出自一個修真世家,主要以煉丹為業,眼看著家族大比拼就要到來,只有能成功煉製出一爐星脈丹的子弟才能繼續得到家族的支援,否則就要另謀出路,而不能再做煉丹師。
曾春生從小就立志成為煉丹大師,而且天賦也不錯,煉丹之路一直順風順水,直到這一次煉製星脈丹,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艱難,他已經浪費了五十幾份藥材也沒能成功。如果不是因為他父母還有些積蓄的話,他早就只能退出比拼了,但即使這樣,曾春生手上也只有最後一份藥材了,如果再失敗,他甚至連活下去的意義都找不到了。
“星脈丹,看來你姓曾。”白得得道,她爹白聖一也是煉丹師,白得得耳濡目染對這一行的各大勢力不說是瞭如指掌,但肯定是有所瞭解的。
“是。”曾春生道。
“煉製星脈丹你們曾家應該很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