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這種女人他了解,即使心善也最多就是給點兒錢,哪裡肯收留他這種包袱。
而讓杜北生萬萬沒想到的是,白得得居然同意了。
白得得當時其實想的也就是安排杜北生到得一宗當雜役,她雖說種的是雞肋花,但好歹是種靈了,也算是修士而不是凡人了,心情還算不錯,就當是日行一善。
而杜北生呢,當時就確定白得得表面雖然看著機靈,其實就是個膚淺的傻白甜,讓人恭維兩句就找不到北了。
洗乾淨了的杜北生被帶到白得得面前時,他一下就看到了白得得眼裡的驚訝。其實杜北生也知道自己是個好看的孩子,否則也不會被人欺負。
白得得對他的喜愛明顯的增加,這讓杜北生滋生了貪念,他知道進了得一宗,雜役弟子根本不算什麼,一輩子也可能沒有任何修行機會,所以他要抓住每一絲可能,便跪在了白得得跟前,跟她說了自己的身世,求他收自己為徒。
杜北生雖然看不出白得得的修為高低,但是心裡也清楚,像她這種不修煉四處閒逛的人,修為都不會太高。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那些大能誰能看得上他,一個小殘廢。而白得得只要在得一宗,他成了她的弟子,就算是正式的第一宗弟子,只要他努力,總有一天能修煉有成得報大仇的。
杜北生也算是時來運轉,他到了得一宗才知道原來白得得是三脈白長老唯一的孫女兒。得一宗三脈白元一的名頭可是響徹東荒的,即使只是凡人,杜北生也聽過。
“把我剛才教的念一遍。”白得得道。
“道可道,非常道……”杜北生聽話地開始唸書。
白得得翹了翹唇角,“不錯嘛,小子,剛才在走神,居然還聽見我教的是什麼。”
杜北生羞怯地抿嘴笑了笑,他知道這樣的表情最無害,而他師傅也最喜歡。
白得得得了這麼個聰慧的徒弟當然喜歡,教起來不費勁兒,興趣就更濃厚了。
只是白得得卻不知道,她走後杜北生在屋子裡看書看得很晚,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因為他知道白得得沒什麼耐心,如果他太愚笨的話,他師傅估計就沒有心思教他了。
杜北生心知自己必須抱緊白得得的大腿,不然白長老肯定會將他趕出三脈的。
白得得這邊自己都還沒修煉,卻將徒弟教得如火如荼,可惜她還不知道悲催的命運即將降臨她的頭頂。
“我不去七寶宗,我為什麼要去七寶宗啊?咱們得一宗哪裡比七寶宗差啊?當年也是東荒第一啊,我不要去,爺爺,我不要去。”白得得死死地拽著白元一的衣裳,就好像後面有人在拖她離開一般。
白元一道:“不去也得去,這是宗主下的令。宗主也是為了你們好。”
如果不是容舍又出了什麼么蛾子,白得得都快忘記有這麼個討人厭的人了。“他一天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啊,專門生來折騰人。我去了七寶宗能得什麼好啊,他們能認真教我嗎?”
白元一道:“你在咱們得一宗,倒是有人肯認真教你,可是你肯學嗎?”
白得得道:“那我現在認真學行不行,爺爺,我不想去七寶宗。”
白元一道:“你這話就騙騙我老頭子。你我還不知道嗎,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看宗主這個決定做得極英明。就該把你們這些三代弟子送到七寶宗去好好打磨一下。”
白得得眯著眼看向白元一,這老頭子就差為容舍搖旗助威了,不由懷疑道:“老頭兒,該不會是你向容捨出的餿主意吧?”
白得得道:“我不是每頓都有一粒嗎?我跟姜揚先預借了一碗,以後我每天還給他三粒。”
杜北生其實知道這靈米粥對白得得根本不算什麼,她以前吃一碗倒一碗都可以,但眼下這種情形,她還能做到這種地步,讓他不由有些許感動。“我的傷不用吃靈米粥的,師傅你不是一直喊餓嗎,你自己留著吃吧。”
“我不吃,我本來就不愛吃靈米,一點兒味道都沒有,等以後我們回了得一宗,師傅請你吃全靈宴。”白得得笑道,“你快吃吧,傷好了才好給我鋪床。”
這就是白得得,即使對人好,說話也不太中聽。
杜北生卻有些高興,又就著白得得手吃了一口,定定地看著白得得,“師傅,你有點兒像我娘。”這在杜北生的眼裡,乃是對一個女人的最高讚美了。
白得得卻道:“打住,我這麼年輕貌美,可生不出你這樣大的兒子。”
杜北生剛吃完靈米粥,就見七寶宗的執法弟子出現在了屋門口。“杜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