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得心一急差點兒就說了大實話了。雖說白得得在得一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走哪兒都被人捧著,可她至今沒有開啟氣機種靈,心裡自然還是有一點兒不如人的自卑。她平日裡把頭昂得高高的跟只孔雀似的,但私下卻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廢物。
她那道種父母,還有爺爺,為了她能開啟氣機,不住給她灌了多少靈丹妙藥、天材地寶,但都無效。下面就有人勸她爹白聖一重新再生一個。
這下可不得了了,白得得雖說是個廢材,但從小生得粉妝玉裹,就像菩薩座前的小玉女一般,加之嘴巴又甜很會討長輩歡心,從她爺爺開始對她都是愛若至寶的,雖然長大後成了廢材,可是感情已經付出,家裡長輩又哪裡捨得她受委屈。
白得得知曉有人勸她父母再生孩子,就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覺得他們若有了其他孩子,她一個廢材只怕從此就無人問津,還不如死了好。白元一哪裡捨得啊,白得得她娘肯定也捨不得啊,那可是她肚子裡掉出來的肉,因此此事一推再推,到現在白得得也沒有其他弟弟妹妹出來。
白元一一聽白得得的話,就知道她心裡又想起了傷心事,嘆息著又摸了摸白得得的頭。
白得得不在乎地甩了甩頭,“爺爺,這下咱們得一宗可慘了,本來就沒落了,現在空降一個廢材三代,眼看著明年就是咱們東荒五大宗的大比,這下可是沒救了。”
白元一再次長嘆,“未必就那麼悲觀,你父親如今閉關有成,待他出來,自不會墮我得一宗榮光。”
白得得嘟嘴道:“可是我爹是獨木難支,他一個人闖進去也沒什麼用啊,分配資源不是按人頭算的麼。”
白元一被白得得說得嘆息得越來越多。
“爺爺,以後我可怎麼辦啊?上次遇到梵音谷的莫容容我就被她給欺負了,到現在都沒報仇呢。以後只怕見到她我就只能轉頭跑了。”白得得越說越覺傷心,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這都是被容舍那廢材給害的。
說起莫蓉蓉,那是梵音谷這一代重點培養的傳人,名列東荒三女神之一,美貌自不用說,實力更是驚人,可列入年輕一輩中東荒十大高手之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得得,說得難聽點兒,白得得哪裡夠資格讓莫蓉蓉看在眼裡。
所謂的欺負,不過就是人家莫蓉蓉不搭理她而已。但是白得得什麼人啊,被周圍的人逢迎諂媚慣了,可沒受過那種冷遇,再加上她身邊的蝦兵蟹將跟莫蓉蓉的追求者比起來那就差了太多了,她自己覺得面子受損,回來向白元一和她娘告了無數狀。
可是然並卵,因為梵音谷在五大宗裡排名第二,白元一哪怕再心疼白得得,也沒辦法幫她上門問罪。從此這就成了白得得的心病,一直想找回場子來。
白元一摸了摸白得得的頭,“傻孩子,容宗主既然是聖祖血親,哪怕修為不行,但是見識和迷藏肯定都是其他人拍馬也比不上的。他能接任宗主,對我們得一宗來說或許是個轉機。你心裡莫要太著急了。半個月後就是宗主繼任大典,到時候各宗都會派人來賀,你乖乖的聽話,這檔口可別惹事。”
白得得頹喪地垂下肩膀,她爺爺從來不對她說“別惹事”這幾個字的,如今顯然是沒了底氣,可見她爺爺內心對容舍也未必看好,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安慰她罷了。
白得得倒的確聽了她爺爺的話,這半個月不去惹事低調做人,只是將得一宗給轉了一遍。用她的話來說,這半個月就是試金石。
往日她人紅的時候,圍在她身邊的人彷彿河灘砂石一般,不勝列舉,到現在白家“落難”,才能沙裡淘金看看究竟那些人才是真正擁護白家的人。
白得得轉山回來,趴在自己的軟床上開始在小本子上寫寫劃劃,兩條白嫩似雪仙藕的小腿在空中交叉晃悠,小嘴嘀嘀咕咕似乎在罵人。
“小姐,該吃飯了。”東食做好飯來叫白得得,“今日第二脈送了新出的靈米來,是小姐最喜歡的紫氣米,白長老又去後山抓了條龍鯉給小姐補身體,我把魚頭熬了湯,又去第二脈從人參娃娃那兒拔了幾根參須放進去給小姐補氣,魚肚肉做了魚糜丸子油炸,魚脊肉是用蜀山辣椒烤了香辣味。”
白得得氣呼呼地將小本子往旁邊一扔,一邊起身一邊道:“老頭子有空還不如多去修煉呢,抓什麼魚啊,同樣是拼爺,他再不努力我以後可就慘了。”說起來就傷心,白得得將聖祖在心裡臭罵一頓。個老不修,萬把歲的人了,居然還生兒子,還有孫子。孫子是個廢材,就扔到她們得一宗來,也不怕把得一宗的老本給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