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太不可思議了,應該是我靈種的功勞,你知道的就是陰陽修容花。”
“我沒有奇怪這個,我是奇怪你那時候怎麼會想著弄死攝魂?如果現在攝魂還活著,說不定可以從她身上下手。”
“哦。”白得得噘了噘嘴,“當時我以為自己活不了了,萬一讓葛半仙想出法子救回攝魂老祖,我爺爺不就又多了個對手嗎?我是本著殺一個不算虧,殺兩個就賺了的心態做的。”
“你膽子可真大。”容舍沒好氣地道,“你當時難道就不能跟葛半仙虛與委蛇一下嗎?”
“那我寧願死。”白得得道。
容舍冷冷地看著白得得,“死?你說得倒是輕鬆。死的人的確是解脫了,活的人呢,你爺爺呢,你爹孃呢?你想過他們沒有?”
白得得狐疑地看著容舍,他好像有些生氣。不過很快白得得就想明白了,這人是變相地再表達他的關心呢,其實什麼她爺爺啊,容舍想問的根本就是他呢?
白得得犟嘴道:“我爺爺肯定不會願意看到我跟葛半仙低頭的。”其實她也知道有時候輕易選擇死亡是很不負責的事情。
容舍冷哼一聲,搖了搖頭望向遠方,“你根本就不懂。”
白得得抬頭望天地翻了個白眼,“現在我們不扯這個吧,你實在太會跑題了。當務之急呢,我們還是得先聯絡上不夜城我外公的人。”
容舍道:“不用想了。陶為舟既然對你有心,肯定早就防著你求救了。你那信未必就送出去了。”
白得得其實也想過這個可能的,只是一直不願意去承認,那樣就太絕望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白得得問。
“你如果真想要拿到義薄雲天莊的鑰匙,還有帝皇蠑螈,那就必須拿到葛半仙隨身攜帶的乾坤囊。那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會交給別人。”容舍道。
這還用你說?白得得又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啊,可是要從他身上拿東西怎麼可能?除非能殺了他差不多。這不太現實吧?”
“怎麼不現實?當初帶領道修滅了魔修的就是天靈體。你自己是這種體質,卻不好好修煉,能怪誰?好在你的神魔誓言沒有定下期限,所以你從現在開始認真修煉,遲早能殺了葛半仙的。到時候在回來取這些東西不行嗎?”容舍道。
又是修煉?容舍真是比她爺爺還會督促人呢。
白得得生氣地攤手道:“這就是你能想到的辦法?”
容舍畫下了最後一筆,將筆在湖水裡涮了涮收了起來,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道:“從你說的這些事兒裡,你能想出什麼辦法?”
白得得就不說話了,她要是能想出法子,還用在這兒跟容舍發脾氣?她早就行動了。
“先談談葛半仙的底吧,人總有弱點的。”容舍道。
“怎麼探啊?”白得得又問。道是拼爹的人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當有人依靠的時候自己就不動腦子了。白得得亦如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飄的時候,點子是層出不窮,這會兒見可以把容舍拉進來了,她也就開始犯懶了。
“把你的陣盤撤了,把小鸚放出來吧,讓它去。”容舍道。
白得得到時沒想到那傻鳥還有這功能,“它能行嗎?”白得得說著話便招回了陣盤和陣旗。
容舍沒回答白得得這麼沒有意義的問題。
白得得道:“你救我的時候,對那什麼全兒好像挺了解的,我還納悶兒呢,也是這傻鳥幫你探出來的?”
容舍點了點頭。
傻鳥此刻已經飛了過來,聽見白得得叫它傻鳥,立即開始撲騰翅膀,不斷重複“你傻鳥,你傻鳥,小鸚,小鸚。”
“小鸚是它的名字嗎?鸚鵡的鸚?”白得得問容舍。
容舍微微點了點頭。
白得得立即笑了起來,“你的鸚鵡直接就叫小鸚。我們得一宗的各脈就叫一脈、二脈、三脈。我發現你和開派聖祖還真是一家人誒。”
容舍沒說話,只輕輕摸著小鸚的羽毛,似在吩咐它辦事兒。
白得得卻在旁邊腦洞大開地想,容舍將來要是有女兒豈不是名字就直接叫“小女”?哦,不對不對,估計不止生一個,那就更好取名了,阿大、阿二、阿三?
想到這兒白得得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容舍莫名其妙地看向白得得,這姑娘還真會自娛自樂了。
白得得忙地朝容舍擺手,表示自己沒笑什麼,不過世事往往樂極生悲,白得得才笑了兩手,手就一把捂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