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所以隨便參悟了一下,就得了優等。”
所謂劍道,並不以劍勢威力為唯一的考核指標,更多的是考很子對劍道的領悟力。杜北生考核不過,是因為他只知道下苦力,並未能參透其中的道理。
“那師傅你參悟到了什麼?”杜北生問。
白得得道:“我參悟到,金毅劍訣完全不適合你,你的靈種是劍齒草,不以剛毅為優勢,若繼續練下去只會事倍功半,而且於你劍道有虧。”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道:“徒弟,這下的劍訣沒什麼好壞之分,只有適合不適合自己的區別。若是以後自己修行的劍訣無法再滿足需要,根據自己的情況酌情修改就是。”
杜北生無語地搖了搖頭,“師傅,這些劍訣都是那些前輩大能不知耗費了多少心血和歲月才領悟出來的,你改就能改啊?”
白得得道:“心有多遠,道才有多長。既然那些大能能領悟出劍訣來,為什麼我們就不能?”白得得對前輩先賢雖然也敬重,但並不如杜北生那般奉若神明。
杜北生可不吃白得得的毒雞湯,他始終堅持要腳踏實地,而不能好高騖遠。所以依然堅持不懈地修行他的金毅劍訣,這段時日他見白得得都不怎麼管他,索性徹底把寂滅劍放到了一邊,全心全意地修煉起金毅劍訣來。
白得得見了不得不跺腳,“噯,我你這孩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什麼破金毅劍有什麼意思啊?你練起來跟孩掄大錘一樣,路都不會走了。”
杜北生低著頭不話,他不想聽白得得的,卻也不願反駁他。
白得得都急死了,她在藏書閣裡沒日沒夜的看書,可不就是為了給杜北生找到最適合他的劍道麼?當然她也是為了能給白元一幫幫忙,這才那麼努力的,因為白元一被卡在煉器大師的關卡上已經十餘年了,只能隱約觸控空間法則,白得得也在研究空間法則,這可是她的拼爹之道。
“你就不能聽聽師傅的嗎?你再執迷不悟下去,以後要洗掉你體內的金毅劍氣花費的成本可就高了,不定還要損你根本,你現在改練寂滅劍還來得及。我跟你,師傅最近又深入研究了一下劍道,越想越覺得寂滅劍最適合你。”白得得軟硬兼施地道。
杜北生低聲道:“師傅,我的劍齒草本就是不入流的靈種,將來也沒什麼前途,我知道我修行金毅劍訣的進度太慢,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毅力,如果我這麼容易就放棄了,那就真的什麼可取之處都沒有了。”
這話好像聽起來沒什麼錯處,但是白得得這種“聰明人”最受不聊就是死腦筋,她只能跺腳,跺腳,再跺腳。
情況的轉機發生在三個月之後。杜北生已經連續兩個月沒能透過考核了,眼看著這個月不過就要被趕到外門。
外門弟子雖然也能修行,但卻還有繁重的勞役要服,根本不可能全心全意修煉,而且再無內門弟子那許多便利,更不用領取靈石了。
杜北生為了最後一搏,幾乎就沒睡過,除了練劍就是吐納。
這日他在竹林裡練劍練累了,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吐納,然後繼續練劍,接著吐納,這一次卻恰好又坐在了白得得當初是靈氣眼的地方。
以前杜北生根本就察覺不了任何區別,但今不知怎麼的,他感到坐在這裡,體內靈氣的恢復速度的確被旁邊要快上了少許。而這種少許的變化,除非是特別敏感的人,否則很難發現。
杜北生的確沒有其他的修行賦,所以格外努力,對自己也格外嚴苛。練劍之後的每一次吐納恢復,都是有時間限制的,絕不能偷懶。加之他已經修行了快三個月,對修行之道也有了自己的體會,這才發現坐在靈氣眼裡,每一次恢復可以快上十分之一炷香的功夫。
別看這一點兒時間,日積月累下來,也是了不得的數字。
杜北生忍不住嘀咕,難不成他師傅還真有點兒本事?
白得得則是燦然而笑,“我就嘛,劍齒草一定行的。”
如此一來,杜北生也對自己有了少許自信,練起劍來更是勤奮,可是不分晝夜了。
還是白得得強行將他拉回院,杜北生才不情不願地跟著她回去的,“師傅,離下次月考只有半個月了,弟子如果不勤奮的話,又會給師傅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