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好生服侍師傅的。”
“好孩子。”白元一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想著白得得收的這徒弟品行倒還行,也算是跟白得得甘苦與共了。
因為容舍親自送白得得等名位修三代前去七寶宗,所以動用的是宗主座駕——瓊鯨舟。舟以千年瓊鯨骨為架,渾身潔白如玉,泛著寶光,縮時可置於掌心,放大時可納萬人有餘。而且瓊鯨骨架堅硬,非普通法器可傷,築臺境以下難以轟開這艘瓊鯨舟的防禦罩。
白得得對座駕是沒敢想的,她想要個坐騎,都貴得離譜,白元一都沒點頭給她買。而容舍呢,拼爹成功,直接就跨過了坐騎到了座駕。
所謂不患貧患不均也,白得得看得眼熱,對容舍的不滿就更多了幾分,哪怕這人幫了她的大忙,她也還是對他喜歡不起來。
而此刻白得得正坐在瓊鯨舟的食堂裡吃著大鍋飯,卻見兩名白衣清紗的美人捧著飄香一品鍋及碗筷送往容舍的精舍。
白得得放下筷子,追著那兩個美人而去。如果她鼻子沒聞錯的話,那一品鍋裡肯定有香山菌、真龍菇、八寶魚、定山羊。這幾樣可都是好東西,在驚雲城要吃這樣一鍋,大約需要一萬下品靈石,而驢微一條裙子也不過才就這個價。
這樣奢靡的吃食,白得得以前也是享受過的,可是現在身無分文,只能聞之流淚。
白得得跟著那兩個美人穿過舟中花園,繞到月洞門後,卻見有一汪碧池,那碧池中央的島臺上坐著一人,不是容舍又是誰。
容舍正斜靠在矮榻上,一名青紗正為他揉捏肩膀,另一名則在斟酒。而池畔的白石臺上,八名美人露臍美人正扭腰擺跨地跳舞。
白得得躲在月洞門後偷看,牙齒都快咬碎了,容舍她們幾個好逸惡勞,要將她們等送去七寶宗受罪,而他自己呢,花酒地,驕奢淫逸,怎麼不先反省反省?一宗之主居然只是開田境,還不修煉,真是氣煞人也。
“出來吧。”容舍的聲音從池心傳出。
白得得心知被發現了,整了整衣裳昂首挺胸地從月洞門後走了過去,朝容舍行了禮,“宗主可真是會享受。”走進了白得得才發現,容舍今日穿的是一整套奢香的定製袍服,價格貴得令人髮指。
結果卻聽容舍道:“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下次若再亂闖,就請執法堂執法。”
得一宗上下尊卑分明,哪怕白得得在討厭容舍,在他面前其實也不敢太放肆的。而宗主居處更是弟子不得窺視之所,因此容舍有此一言。
白得得卻是沒想到容舍這樣下她的臉,忍不住問道:“宗主可是在針對弟子?”她感覺自己討厭容舍,其實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討厭她在先,屢次損她顏面,因此有這樣一問。
“的確。”
容舍居然應下了,這下白得得可傻眼了,根據她的經驗,這人和人之間只要沒有徹底撕破臉,總是需要蒙著遮羞布話的,而容舍這是要跟她撕的節奏?
“宗主為何如此?”白得得問。
容舍掃了白得得一眼道:“沒什麼為什麼,就是不順眼爾。”
其實這句話白得得也經常對別人,沒想到今日風水輪流轉,居然被容舍扔到了她面前。
“你……”白得得那尊老敬長的虛偽可再也裝不下去了。
“所以才把你送去七寶宗,但願你再也別回得一宗。”容舍道。
白得得指著容舍的鼻子跳腳道:“你,你居然敢這樣,我要告訴我爺爺。”
“你除了會告狀還會什麼?”容舍目含諷刺地看著白得得。
“你……”
白得得還沒來得及回答呢,就聽容舍更欠揍地道:“你告狀也無妨,你爺爺又奈我何?”
這句話實在太傷人了,白得得都快哭了,拼不過爺爺,就是這麼慘。最後白得得咬牙切齒道:“容舍,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回到得一宗的。”
容舍輕蔑地冷笑了一聲,顯然是不相信的意思。
白得得回到自己的屋子,撕了一件衣服做了個亂七八糟的布偶,拿著針就往那布偶上戳,“北生,你這世上怎麼能有這麼討厭的人啊?我詛咒他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