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爺爺找人打的,要賠當然是他賠。”
白得得話頓了頓,其餘人都沒反對,看來他們本就沒指望白得得賠償,都是在打白元一的主意。
“所以,你們抬著馬懷真去找我爺爺好啦。”白得得很光棍地耍賴道。
孫易禮他們去找白元一能討得好?
孫易禮一聲冷笑,“看來白得得是打算賴到底了,若不處置你,你還真當我七寶宗是好欺負的。”
白得得直著脖子道:“你嘴上什麼,一視同仁,現在又口口聲聲什麼七寶宗,得一宗,你哪裡有一視同仁。你要處置就處置,你敢廢我靈種,你以為你的靈種能保得住?”
看看,拼爹的好處出來了吧。孫易禮當然不敢廢了白得得,不然白元一肯定跟他拼老命。他又不是真心為馬懷真出頭,不過是想討要好處而已。
只是白得得也是個作死的,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如今她出來了,可叫孫易禮怎麼下臺階?
孫易禮果然動怒,“哼,別以為我怕你爺爺,別人怕白元一,我可不怕。只不過剛才於師叔替你情,你也別以為我們是貪圖賠償,如今我只要你嫁給馬懷真。”
“嫁給他?”白得得指指馬懷真,“憑什麼?就他那豬樣,給我提鞋都不配。”把她拉到和馬懷真一個水平,白得得覺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太掉價了,她絕對不允許,跟他出現在同一句話裡,她都覺得恥辱。
“你以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到現在也不過是種靈初期的廢物,帶個徒弟也是廢物,連考核都過不了,若不是何海光放水,他早就被趕出去了。”話的人是馬懷真的表弟——孫鍾,平日他和馬懷真玩得比較好,也是他攛掇著孫易禮幫馬懷真出頭的。
白得得道:“誰我徒弟是廢物的?自己有眼無珠,還在這裡叫囂。不如我跟你打賭啊,你出來和我徒弟比武,若是你能贏他,我就賠償馬懷真三件魂器。”
白得得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魂器啊,那可是魂器。就是定泉境的修者也少有的魂器,譬如孫易禮就沒有,他雖然是孫家的人,可是靈種不強,賦也不足,成日裡不過替孫家處理雜務,完全不同於孫易仁。
聽見“魂器”二字,別孫易禮了,就是於萬山都有些心動,他一個築臺境修者手裡至今也不過才三件魂器而已。
修真界一出手就是三件魂器的,也只有白得得這個敗家子了才能這麼豪氣了,誰讓她爺爺牛叉呢。
“好,這可是你的?”孫鍾得了孫易禮的指示,急急應下道,生怕白得得反悔。
“是我的。”白得得很傲然地道。然後她轉頭看了看杜北生,“徒弟,你敢不敢應戰?”
杜北生上前一步道:“弟子就是死,也會維護師傅的尊嚴的。”這本就是杜北生心裡的打算,剛才他聽到孫易禮要讓白得得嫁給馬懷真,而孫鍾又羞辱白得得時,就已經決定了,哪怕跟孫鍾同歸於盡他也願意。
白得得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乖。”
當然這是人前的對話,人前白得得絕對不會認四。但是人後麼,的就不一樣了。
白得得拉著正要上臺的杜北生道:“噯,徒弟,什麼死啊死的話,咱們表面上就好,你要是看著打不贏了就趕緊下來,三件魂器嘛,白元一還是拿得出的。”只是可能會肉痛幾十年,還要扣她的零花錢。
杜北生無語地看向白得得,“師傅跟孫鍾打賭,難道不是對弟子有自信?”
“呃……”白得得被問住了,“我當然對你是有自信的,不過我並不希望你去拼命。”這是實話。
剛才的情形,白得得不可能一步不讓的,於萬山和她爺爺平輩論交,即使白元一來也得讓步。所以她早就想好就割肉的,只是又不甘心就那麼低頭,這才藉著孫鐘的話下的臺階。
至於魂器麼,白得得那純粹是自己作死,她大姐覺得個寶器出來,實在對不起了她的身價。富貴弟子哪怕落魄了,也還要擺空架子。
儘管白得得後面的話有些打擊饒自信,但杜北生一登上演武臺就將這些雜念拋諸腦後了。他沒什麼別的優點,但毅力卻非常人能及,且道心兼顧,他的道就是要變強,再強,不許任何人欺負他的親人和在乎的人,為了他師傅白得得,杜北生生出了無窮的勇氣和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