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高了,就再也沒人能欺負你了,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白得得道:“才不是呢。指望我修為高,還不如指望我爺爺再努點兒力呢。”
杜北生絕倒,這可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了。卻聽白得得捶床道:“一千道一萬,總歸就是白元一還不夠強,所以他們明知道我是白元一的孫女兒,卻還敢欺負我。我要給我爺爺寫信,督促他好好修煉,不許再東想西想,不許跟練雲裳談戀愛。”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師傅。”杜北生無力了,“可是現在白長老遠在邊,你能靠的就只有你自己。”
白得得道:“白元一要是爭氣,就不會讓容舍那個拼爹貨當撩一宗的宗主。他如果不是宗主,白元一就不會被他挑唆把我送來七寶宗。所以,這件事歸根到底就是我拼爹拼爺輸給了容舍。”
杜北生攤攤手,再不想勸白得得了。
白得得又道:“我好餓啊,徒弟,我餓得前胸貼後背,胃一直疼。”
杜北生可犯了難,“我去廚房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白得得點點頭。
杜北生沒用多久就找到了面,給白得得煮了一碗麵條。可是白得得只吃了一根兒就放下了,“不是這種餓,不是飢餓,應該是靈氣匱乏。”
白得得在得一宗的時候靈食是管飽的,從沒缺,所以沒感覺餓,哪怕是在瓊鯨舟上,容舍也沒苛待她。因為七寶宗可以苛待白得得,但是容舍卻不能,不然白元一老頭子肯定要記恨。
這會兒白得得靈食不濟,一下就感覺到了飢餓。
杜北生被白得得煩得無可奈何,又見她擅太重,也知道得找靈食給白得得滋養,“那師傅你等等,我去去就來。”
杜北生剛才去廚房已經大致摸清了靈食的儲藏處,這會兒打算兵行險招,去給白得得偷一把靈米。
白得得在屋子裡等了許久也不見杜北生回來,只略微聽到一丁點兒嘈雜聲,她先開始沒放在心上,後來等得實在不耐煩了,拖著傷體呲牙咧嘴地從床上站起身走到門邊,一開門就見不遠處另一賭院子裡燈火通明,人影幢幢。
白得得扶著牆,一步一步挪過去,才挪到那院子門邊,就見裡面眾人圍著一個倒在地上蜷縮的人兒正拳打腳踢。
“住手,住手。”白得得尖叫道。那地上的人正是杜北生,此時他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些人哪裡肯聽白得得的,白得得只能尖叫著撲在杜北生的背上,替他擋了些拳打腳踢。此時有人認出白得得來,他們可不是馬懷真,背後有表叔當靠山,因此也不太敢欺負白得得,這才住了手。
“你們為什麼打他?”白得得質問周遭的壤。
“他到膳食堂偷東西,咱們打偷難道有什麼不對?”有個七寶宗的弟子大聲道。
白得得一聽就知道是自己害了杜北生,也怪她思慮不周,杜北生連氣機都沒開,怎麼可能弄到靈食,除了偷還能怎樣?既然是杜北生有錯在先,白得得也沒辦法跟眾人爭論。
只得抹了抹眼淚,將杜北生扶回屋裡,兩個病號這下可是誰都沒辦法照顧誰了。
“對不起啊,徒弟。”白得得趴在床邊對杜北生道,“你有事沒事啊?我去看看能不能找人要點兒療傷藥。”
杜北生拼著最後一絲力氣拉住白得得,“這裡沒人會給你療傷藥的。我命賤死不了,休息幾就好了。”完杜北生再沒了力氣,直接昏厥了過去。
白得得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在旁邊抹淚,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廢物。
第二杜北生醒過來的時候,白得得正端了粥碗進門。
“你醒來,喝點兒粥吧。”白得得將碗放到床邊扶著杜北生坐起來。
杜北生看著白得得道:“師傅,你的傷……”
白得得原地輕盈地轉了一圈,“全好啦。”
杜北生看得嘴都合不攏了,實話白得得受的傷一點兒不必他輕,他昨雖然被打了很多下,可始終用手護著要害的,他沒開氣機,那些人也沒用靈力,否則一下就打死他了。但白得得受的鞭子,可是蘊含了靈氣的,因此打得皮開肉綻,傷口久久不能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