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得一宗的,而馬懷真是七寶宗的。
於萬山道:“既然這樣,你們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是小輩之間的齟齬,犯得著下如此狠手嗎?”
白得得其實也覺得馬懷真有點兒慘,起因真是小事,但是白元一跟她一樣護短,傷著白得得了,可不得往死裡整馬懷真嗎?
當然白得得在七寶宗吃過虧之後,也知道不能憑著脾氣任性而為了,她看著於萬山道:“我沒想著我爺爺會這樣。我就是寫信跟他說了一聲兒,他老人家最近脾氣大概有點兒暴躁。我願意代我爺爺跟馬師兄道歉。”
但這件事可不是一句白元一脾氣暴躁,加上白得得道歉就能解決的。白元一是得一宗的長老,而孫易仁是顧淵海的大徒弟,未來七寶宗宗主的接班人,孫易禮是他弟弟,因此馬懷真的身份麼比白得得也低不了多少,孫易禮擺明了要替馬懷真出頭,於萬山也袒護不了白得得。
於萬山看著孫易禮道:“不知師侄想要討個什麼樣的公道?”
“既然白元一廢掉了小侄的靈種,只要白得得自廢靈種這件事就算了了。”孫易禮說得輕巧,不僅白得得,就是於萬山都吃了一驚。
白得得心裡震怒。她可是白元一的親孫女兒,而馬懷真還不知道是孫易禮的什麼表親呢,再說了孫易禮又不是孫易仁,居然敢如此囂張,還真是不把她們得一宗放在眼裡。
到底是宗門式微啊,白得得心裡又將容舍拎出來罵了一頓,看來她拼爹的道還得繼續延展,順帶還得讓白元一多為得一宗的事兒儘儘心,宗門也不能叫人看扁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白得得年少不懂事,師侄何必跟她一般見識?”於萬山勸道。
孫易禮昂然道:“既然於師叔為她說情,晚輩也可退一步。若白得得嫁於小侄為妻,一生侍奉他,晚輩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不說白得得,就是杜北生都已經氣得發抖,當然人群裡那些想當白家女婿的人也開始對孫易禮不滿起來。
於萬山朝白得得看來,白得得卻是不怵的,上前一步道:“既然孫前輩為侄兒馬懷真出頭理論此事,還請門主為弟子主持公道,也將我爺爺白元一請來為我理論此事,若是我爺爺同意我嫁與馬懷真為妻,我便同意。”
於萬山點點頭,“婚嫁之事,的確需長輩出面,孫師侄若執意如此,我當修書一封與白長老,請他前來。”
孫易禮當然知道不能請白元一來,他轉向於萬山道:“於師叔,難道咱們七寶宗是怕了得一宗,所以你處處維護逞兇的白得得?”
於萬山臉色一沉,“師侄此話怎講?”
孫易禮也不想太得罪於萬山,他剛才那句話不過是為了激一激於萬山,當著這麼多七寶宗弟子的面,於萬山總不能一味地偏袒白得得。
段嚴守此時走了出來,朝於萬山道:“師傅,孫師叔也只是一時情急而已,然他言之有理,馬懷真靈種被毀,咱們七寶宗總不能這樣算了。”
於萬山捋了捋鬍子看著孫易禮不說話。
孫易禮矮下身段道:“於師叔,剛才是晚輩失禮了。只是不毀白得得靈種,她又不肯嫁給小侄馬懷真,那依師叔之見該當如何處置?”
於萬山沉吟不語,段嚴守又開口了,“殺人償命,不過既然馬懷真並未喪命,不妨叫白得得賠償於他。”
白得得眯了眯眼睛,可算是看出孫易禮和段嚴守打的如意算盤了,只是不知道於萬山是與他們沆瀣一氣演的這場戲,還是……
“白得得你來說。”於萬山再次看向白得得。
不就是想讓白元一給他們煉製法寶麼?卻不肯付出代價或放低身段求人,反而柿子撿軟的捏,欺負到她頭上來了。白得得道:“人是我爺爺找人打的,要賠當然是他賠。”
白得得說話頓了頓,其餘人都沒反對,看來他們本就沒指望白得得賠償,都是在打白元一的主意。
“所以,你們抬著馬懷真去找我爺爺好啦。”白得得很光棍地耍賴道。
孫易禮他們去找白元一能討得好?
孫易禮一聲冷笑,“看來白得得是打算賴到底了,若不處置你,你還真當我七寶宗是好欺負的。”
白得得直著脖子道:“你嘴上說什麼,一視同仁,現在又口口聲聲說什麼七寶宗,得一宗,你哪裡有一視同仁。你要處置就處置,你敢廢我靈種,你以為你的靈種能保得住?”
看看,拼爹的好處出來了吧。孫易禮當然不敢廢了白得得,不然白元一肯定跟他拼老命。他又不是真心為馬懷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