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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覺得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孩子才剛修行呢,居然就找到了他的道,可是她呢?至今都還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即使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的道是什麼。
“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找到了你的道,師傅我這麼大了,還不知道修行是為什麼呢?”白得得嘀咕道。
“師傅修行不就是為了美嗎?”杜北生道。
白得得翻了個白眼道:“哪有那麼簡單,我雖然愛美,可是若是在性命面前,我自然是更願意活著。所以,美不是我的道。”
“那就是吃喝玩樂?”杜北生道。
白得得嘆息,“要真是這樣就好了,可是我也不會為了吃喝玩樂而拼命修煉。”
她這樣的人,從小所有的慾望都被超額滿足了,所以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杜北生反正是無法理解白得得的狀態的,這大概就是公平吧。他貧窮而苦難,但道心卻堅定,白得得呢從小嬌生慣養,卻完全找不到道心。
“算了,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道,就可以開始牽引天地靈氣入體開啟氣機了,師傅我呢,明天就去藏經閣,幫你研究一套最適合你的修行方法。”白得得道。
杜北生對白得得是不抱什麼期望的,但既然白得得願意去藏經閣關著,總比她四處招人嫌好。
第二天白得得從藏經閣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快癱倒了,“餓死我了,有吃的嗎,小徒弟?”
杜北生忙地端了一碗粥到白得得跟前,“晚飯時間已經過了,我給師傅留了一碗粥。”
白得得也顧不得講究了,端過粥碗來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皺眉道:“這什麼靈米啊?一點兒靈氣沒有,這麼一碗,只用了一顆靈米嗎?”
杜北生道:“是的,師傅,管膳食的馬師兄說,剛入門的弟子每個人每頓飯只有一顆靈米。”
白得得當即就站了起來,“這怎麼可能,肯定是七寶宗的欺負我們。”她在得一宗的時候,靈米可是管夠的,而且一般的靈米她根本就不屑於吃。
白得得起身就往膳堂去,杜北生在後面追都追不及。白得得在門口遇到掃地的雜役弟子道:“你們管膳食的馬師兄在哪裡?”
那雜役弟子見白得得生得異常美貌,又來勢洶洶,知道肯定是個背景深厚的,忙地往東廂指了指。
白得得走到馬懷真的屋門口,一腳踹開屋門,走進去對著馬懷真道:“喂,你們是不是欺負咱們是得一宗的人,所以跟七寶宗的弟子差別對待啊?”
馬懷真管著膳食堂,是個很有油水的地方,平時哪個不是弟子不巴結他,可還從沒被人踹過門。
馬懷真見來人是白得得,心裡也不怵,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再說了他表叔是孫易仁的弟弟,孫易仁可是宗主的大弟子。要不然他也進不了膳食堂。
“什麼差別對待?”馬懷真沉著臉道。
“你們七寶宗每頓飯就給弟子發一粒靈米啊?”白得得問。
馬懷真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像白得得這種修三代早就被寵壞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他原本可以一句話解釋清楚的,但是因為白得得行為太過囂張,讓馬懷真很不爽。
儘管白得得長得很漂亮,可他們七寶宗乃是有顧曉星的地方,那才是他們心中的女神,白得得算哪根草啊?
“道歉。”馬懷真道。
白得得這個人嗎,最大的缺點就是受不了別人贊她美,別人這麼一讚,她就會看人怎麼看怎麼順眼。
何況當她無意間摸到北生的腦袋時,心裡就有一種直覺,覺得這孩子氣機十分強大,是個好苗子。當然白得得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她那直覺多半是不準的,就是她爺爺那樣的道行,招徒時也不敢肯定自己能看準。一個人的天賦總是藏得極深的,哪怕是他自己也未必清楚,何況他人。
但是人就是講個投緣,白得得覺得北生投緣,她的東南西北里如今只有東西,正好還缺南北,就給小叫花子賜了個北生的名字,算是自己的東西了。
“只是招徒弟而已,爺爺,你別把事情想太嚴重了。”白得得向來是對什麼都不操心的,天塌下來自有人給她頂著。
白元一真是操不完的心。
卻說北生,或者該叫杜北生,正立在他的小屋中央打量他的新居,雖然不太大,卻精潔雅緻,看得出來是精心佈置過的。
杜北生已經記不起上一次住在這樣乾淨的地方是什麼時候了。他對自己握了握拳頭,告訴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