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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得不在乎地甩了甩頭, “爺爺, 這下咱們得一宗可慘了,本來就沒落了,現在空降一個廢材三代, 眼看著明年就是咱們東荒五大宗的大比,這下可是沒救了。”
白元一再次長嘆,“未必就那麼悲觀,你父親如今閉關有成, 待他出來,自不會墮我得一宗榮光。”
白得得嘟嘴道:“可是我爹是獨木難支,他一個人闖進去也沒什麼用啊, 分配資源不是按人頭算的麼。”
白元一被白得得說得嘆息得越來越多。
“爺爺,以後我可怎麼辦啊?上次遇到梵音谷的莫容容我就被她給欺負了, 到現在都沒報仇呢。以後只怕見到她我就只能轉頭跑了。”白得得越說越覺傷心, 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這都是被容舍那廢材給害的。
說起莫蓉蓉,那是梵音谷這一代重點培養的傳人,名列東荒三女神之一,美貌自不用說, 實力更是驚人, 可列入年輕一輩中東荒十大高手之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去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得得, 說得難聽點兒, 白得得哪裡夠資格讓莫蓉蓉看在眼裡。
所謂的欺負,不過就是人家莫蓉蓉不搭理她而已。但是白得得什麼人啊,被周圍的人逢迎諂媚慣了,可沒受過那種冷遇,再加上她身邊的蝦兵蟹將跟莫蓉蓉的追求者比起來那就差了太多了,她自己覺得面子受損,回來向白元一和她娘告了無數狀。
可是然並卵,因為梵音谷在五大宗裡排名第二,白元一哪怕再心疼白得得,也沒辦法幫她上門問罪。從此這就成了白得得的心病,一直想找回場子來。
白元一摸了摸白得得的頭,“傻孩子,容宗主既然是聖祖血親,哪怕修為不行,但是見識和迷藏肯定都是其他人拍馬也比不上的。他能接任宗主,對我們得一宗來說或許是個轉機。你心裡莫要太著急了。半個月後就是宗主繼任大典,到時候各宗都會派人來賀,你乖乖的聽話,這檔口可別惹事。”
白得得頹喪地垂下肩膀,她爺爺從來不對她說“別惹事”這幾個字的,如今顯然是沒了底氣,可見她爺爺內心對容舍也未必看好,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安慰她罷了。
白得得倒的確聽了她爺爺的話,這半個月不去惹事低調做人,只是將得一宗給轉了一遍。用她的話來說,這半個月就是試金石。
往日她人紅的時候,圍在她身邊的人彷彿河灘砂石一般,不勝列舉,到現在白家“落難”,才能沙裡淘金看看究竟那些人才是真正擁護白家的人。
白得得轉山回來,趴在自己的軟床上開始在小本子上寫寫劃劃,兩條白嫩似雪仙藕的小腿在空中交叉晃悠,小嘴嘀嘀咕咕似乎在罵人。
“小姐,該吃飯了。”東食做好飯來叫白得得,“今日第二脈送了新出的靈米來,是小姐最喜歡的紫氣米,白長老又去後山抓了條龍鯉給小姐補身體,我把魚頭熬了湯,又去第二脈從人參娃娃那兒拔了幾根參須放進去給小姐補氣,魚肚肉做了魚糜丸子油炸,魚脊肉是用蜀山辣椒烤了香辣味。”
白得得氣呼呼地將小本子往旁邊一扔,一邊起身一邊道:“老頭子有空還不如多去修煉呢,抓什麼魚啊,同樣是拼爺,他再不努力我以後可就慘了。”說起來就傷心,白得得將聖祖在心裡臭罵一頓。個老不修,萬把歲的人了,居然還生兒子,還有孫子。孫子是個廢材,就扔到她們得一宗來,也不怕把得一宗的老本給賠光了。
白得得一邊吃肉一邊長嘆,小日子就過到了半個月後。
宗主繼任大典即將開啟,白得得一個月前就為了這一天特地去東荒最貴的驢微店定了一套禮服,一心想閃瞎人眼,可惜造化弄人,上位的卻不是她爺爺。
白得得這身禮服自然沒場合穿了,因為她氣機沒開,只能跟雜役弟子去第一虹觀禮,眼睛長天上去的白得得哪裡受得了這種事兒啊。
白得得坐在自己院子裡的屋脊上,啃著草根發洩,聽見得一鐘敲響,才慢吞吞拿起手邊的“千里眼”往不得道峰看去。
千里眼原本是一種神通,有這種神通的人可以看見千里之外的蚊子展翅,而神通要到築臺境才能領悟。白得得的爺爺得一宗那些隱世的太上長老之下的第一人也不過才築臺境而已。所以白得得這輩子都不要肖想有神通了。
白得得雖然不能修煉,但志氣卻不差,一心要讓自己這個不能修煉的人比那些修行者更厲害。於是她出主意,畫圖紙,讓她爺爺白元一替她煉製出了手裡的“千里眼”,一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