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眨巴眨巴眼睛,心道不好,容舍這廝好像不太講情面,“可是我還沒有認真問問題,剛才的不算行不行?”
容舍輕輕拂了拂衣袖,白得得就被請下了登聖石。
白得得不得不恨恨地又跑到隊伍去排隊。
好不容易又輪到了白得得,眼看已經快要月落日升,白得得坐在容舍面前再也不敢問其他問題,直奔主題朗聲道:“宗主,我一直沒能開啟氣機,你可有辦法讓我開啟?”
白得得這一番說得可算是中氣十足,十丈開外的人都能聽見,顯然是故意說給所有人聽的。
白得得在得一宗也算是個名人,她十八歲還沒能開啟氣機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所以她這個問題一出,所有人都望向了容舍。
若是容舍無法解難,對他這位新晉宗主的人氣可是一大打擊。雖說這難題都十幾年了也無人解開,就連白元一也束手無策,容舍答不上是應該的。可他現在頭上頂著明星光環,大家對他就難免求全責備。
白得得所謂的收取利息也就是針對的這一點,總不能讓容舍白利用了,何況他還這麼討人厭,一點兒情面不講。現在是容舍若是回答上了,白得得覺得那是她應得的利息,容舍若是答不上,人氣受損那就是他該付的代價。
“把手伸出來。”容舍淡淡地道。
白得得遲疑了片刻,美人總是自矜,生怕別人佔她便宜。雖說白得得連東荒域的美人榜都沒能排上號,但她自認為那跟她的臉無關,只是實力不濟而已。
白得得心裡嘀咕著容舍該不會是藉機揩油吧?但是看他渾身道韻流淌,仙氣縈繞,似乎又不是那等猥瑣之輩,便猶豫著伸出了手。
容舍伸出三指,搭在白得得腕脈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白得得只覺容舍的睫毛纖長,比她也差不了多少,也算是他五官裡僅有的一個優點了。
“斂神靜氣,不要胡思亂想。”容舍道。
白得得的手輕輕一動就想收回,嘴裡不饒人道:“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在胡思亂想?”
容舍手上微微使力,白得得的手腕一痛,越發使勁兒想抽回手。
容舍索性放手,睜開眼睛。
白得得揉著手腕憤憤道:“你到底能不能解難啊?該不會是不懂裝懂吧?”
容舍掃了白得得一眼,“你至今氣機未開,是你神魂有關。”
“神魂?”白得得低聲重複了一遍,追問道:“是神魂的什麼問題啊?”
“像你這種狂妄任性之輩,氣機不開反而是好事。上蒼有神眼,所定之事自有其法則。”容舍道。
白得得瞠目結舌地看著容舍,這人說話也太不客氣了吧?當場就跳了起來,指著容舍的鼻子道:“有你這樣尖酸刻薄的宗主嗎?居然如此貶低自己門派的弟子。”
“你氣機未開,嚴格說來還不算本宗弟子。”容舍不鹹不淡地道。
白得得氣得就想對著容舍用雷霆戒給他一劍,不過她再氣憤也沒有失去理智,若是她出手了,那就是欺師滅祖的罪名,哪怕是她爺爺也保不住她。你看看這就是當了宗主的好處。
如此,兩人過招,最後以白得得氣得七竅生煙地跑了而結束。
白得得一回去就找她爺爺告狀,眼淚流了一桶那麼多,結果她爺爺卻只關注了一個點,“宗主說你是神魂出了問題?”
白得得哽咽著點了點頭,“爺爺你別信他,他就是信口胡說的,不懂裝懂,隨便胡謅,就是為了打擊我。”
白元一卻不這麼想,若容舍是胡謅,將來總有被揭穿的一天,如只是為了打擊區區一個白得得,實在是得不償失。
“走,跟我去見宗主,向他賠罪。”白元一拉起白得得就走。
白得得彷彿雷劈似了地望著白元一,“爺爺,你難道沒聽見我剛才跟你說的什麼嗎?容舍他罵我罪有應得。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啊,他這樣說惡毒的說我,你還讓我去跟他道歉?我不去!”
這卻由不得白得得了,白元一雖然寵溺白得得,幾乎算是百依百順,但是事關開啟氣機這件事,他卻是不能由著白得得使性子了。
白得得是一路黑著臉被白元一拎到容舍跟前的。
白得得撇嘴道:“你真以為沒人會幫我啊?我爺爺可是白元一,多少人求他煉製法寶呢。”
杜北生想想也是,總會有人私下幫白得得的。其實他倒寧願沒有人幫白得得,這樣白得得才會真正的站起來,也難怪白元一會狠下心腸把她送來七寶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