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一肉抖了抖,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痛,但是再心痛也得狠下心,“這件事宗主已經做了決定,不容更改,明日你們就出發,由宗主親自送去。”
“我不去!”白得得都快上吊了,白元一也沒鬆口。以前白得得不修煉那是沒開氣機,現在再不修行就是在說不過去了。
第二天白得得抱住院子裡的樹死不鬆手,“老頭子,你明明知道我種的就是朵雞肋花,一點兒戰鬥力沒有,怎麼可能打得過七寶宗的人,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看見我了,才這麼狠心甩掉我啊?”
這一次去七寶宗對白得得簡直就是有去無回,因為迴歸得一宗的條件是,她必須在七寶宗的弟子比試裡進入前一百才能回來。
需知,七寶宗可是東荒第一宗,門下前一百的弟子,最差的也是開田境大圓滿,但卻並不是大圓滿就能進前一百。
白元一頗有些不捨地道:“胡說,爺爺就在這裡等著你回來,你呢,就看你想不想爺爺,你要是想爺爺,就努力點兒,早日進入前一百。你不在的這些日子,爺爺賺的靈石都給你存著,等你回來了,想買什麼就買是什麼。你不是一直想要一頭孔雀坐騎嗎,等你回來,我就給你買。”
白得得覺得白元一這老頭子變聰明瞭,居然拿話反刺她了,她不回來就成了不想他了?準時被容舍那混蛋教壞了。
白得得其實也知曉這件事是沒商量了,她現在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抹著眼淚道:“好,既然你這麼狠心,我去就是了。可是你居然什麼都不給我,連西器和東食也不許跟著,我一個人怎麼生活啊?”
白元一道:“她們跟著你去,你還怎麼修行啊?”
“那靈石呢,法器呢,你把我的靈石和法器都收走了,我現在連只雞都打不過,你就不怕我早夭啊?你是不是其實是希望我趕緊死了,我爹孃好生二胎啊?”白得得又開始哭。
白元一氣得鬍子直飛,“你胡說什麼呀,我是這樣的人嗎,我是怎麼養你的,白得得,你有良心沒良心?”
白得得當然有良心,也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爺爺,你就把乾坤囊還給我吧。”
“不行,宗主有交代,你們這次去,什麼也不許帶,不能有任何優待。”白元一道。
“我上輩子是殺了容舍他爹還是他娘啊,他怎麼就專跟我過不去啊?”白得得大吼道。
“你還沒那麼大臉。”容舍的聲音在白得得面前不遠處響起。
原來容舍前來是來送白得得走的。
白得得一見容舍就來氣,頭一扭,拿後腦勺對著他,表示連說話都不屑跟他說。
最後白得得是被容舍讓人用網魚的那種網兜強行拖走的。
白得得在網兜裡掙扎得跟魚似的,哭喊著,“爺爺,爺爺。”一邊哭一邊朝他伸手,希望他能救她。
白元一可再也忍不住老淚了,他也知道白得得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可是容舍說得對,他現在溺愛孩子就是害孩子。只是白元一實在有些捨不得,想著白得得從小嬌生慣養,穿衣吃飯都有人伺候,這一去可就抓瞎了,身邊兩個跑腿的人都沒有。
“宗主,你看得得年紀還小,修為也低,是不是讓東食跟著她去啊,免得她吃不好飯。”白元一向容舍求情道。
“不行。”容舍斷然拒絕道。
“宗主,弟子也想跟著師傅去。她是我師傅,師傅去哪兒,弟子就去哪兒。”杜北生對容舍道。杜北生這樣說可不是因為對白得得的感情深,他雖然感激白得得,卻還沒有到生死相隨的地步。
只是他看得出來,白得得一走,他也就沒人管了。白元一事務繁忙,根本管不到他,而其他人見他與白得得親近,都有嫉妒之心。因為白得得就是三脈的公主,誰能巴結上她誰就能得到無比的好處,而他杜北生,一個新來的小殘廢,不知道礙了多少人的路。就是鳳真還有周金龍,對他也多有防備,怕被他奪了寵。
容舍看了看杜北生,這一次居然沒反對,“去吧。”
杜北生朝容舍跪地一拜,再拜辭了白元一,“長老你放心吧,弟子一定會好生服侍師傅的。”
“好孩子。”白元一摸了摸杜北生的腦袋,想著白得得收的這小徒弟品行倒還行,也算是跟白得得甘苦與共了。
因為容舍親自送白得得等名位修三代前去七寶宗,所以動用的是宗主座駕——瓊鯨舟。舟以千年瓊鯨骨為架,渾身潔白如玉,泛著寶光,縮小時可置於掌心,放大時可納萬人有餘。而且瓊鯨骨架堅硬,非普通法器可傷,築臺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