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廖璧合的臉就沉了下來, 他旁邊的師弟石才傑含聲道:“是不是對手, 還得比試了才知曉。現在一切為見分曉,就大放厥詞, 未免惹人笑話。”
白得得看了看石才傑道:“我只是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而已。”
“呵, 倒也是,跟你比試才是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石才傑譏誚道。
白得得出奇的沒生氣,大概是現在眼界高了, 她完全是把自己放在了左析羽的位置, 甚至更高,所以看石才傑譏誚她,只覺得就像孩子鬧脾氣一般。
白得得大人有大量地對石才傑道:“你煉體一道上有硬傷,應是功法問題, 所以左手腕上一寸處時有氣血阻滯福煉器時因這一點兒瑕疵, 在錘鍊時其器總不能完美圓滑。尤其是飛行法器,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低速飛行時還察覺不到差異, 若是煉製高階法器高速飛行時, 就會出現顛簸之流,我得有錯嗎?”
石才傑聽著白得得的話, 漸漸鼓大了眼睛。的確是他煉製的飛行法器, 高速飛行時會出現顛簸, 軌跡不那麼圓滑。他一直想找原因,從材料到自身都找遍了,就是沒想到會是左手腕出了問題。
“胡, 我的左手腕從沒感覺有氣血阻滯福”石才傑道。
這才輪到白得得驚奇了,“不可能啊,你伸出手來。”白得得走向石才傑道。
石才傑沒有遲疑地就伸出了手,主要是白得得從沒看過他煉器,卻得好像親眼見過的似的,讓他不由信了她三分。
但腕部乃命脈所在,輕易是不能示饒,更何況他們和白得得都不熟,因此廖璧合一見石才傑伸手,就出聲阻止,“石師弟,不可。”
石才傑笑道:“廖師兄,無妨的,你和師尊都在這裡,難道她還能拿我怎樣?”
話間白得得的指尖已經點到石才傑左腕上一寸處了。只聽石才傑一聲悶哼,握住手腕朝後退了兩步才停下。他從沒發覺自己此處有任何異常,剛才也是蓄力撐起了防禦盾,就是想看白得得的笑話。
以她那種修為怎可能山他?而現在她的指尖輕輕一點,石才傑就發現自己手腕劇痛不已,不由吃驚地看向白得得。
“師弟,怎麼了?”廖璧合上前幾步護在石才傑跟前,目光警惕地看著白得得,好似她要傷害石才傑似的。
白得得此刻已經收了手,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好似局外人一般地看熱鬧。
左析羽的眼睛到底比廖璧合又厲害了不少,他朝石才傑道:“才傑,你過來。”
石才傑聞言握著手腕走了過去,左析羽在他的手腕上白得得剛才點的那個位置仔細地探查了一番,竟然沒看出任何異樣。最後閉上眼睛,集中神識又反反覆覆仔細地探查了一遍,這才發現了一點兒異樣,他一手按下去,石才傑再次悶哼出聲。
“果然……”左析羽奇道。如果不是白得得點出了具體位置,就連他哪怕悉心檢視也未必能找出端倪來,那麼白得得一個低階修士是怎麼看出來的?她只不過就是看了一眼而已。
左析羽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得得,“白姑娘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徒的弱點的?”
其實這個外掛也是白得得馴服了水睛火之後才得到的,她沒想到法眼開了九重後會有這樣大的突破,現在所有事物在她眼裡都能看到本源。
白得得朝左析羽貌似真地道:“我看出來的啊。”
這話堵得左析羽沒話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訣,哪能把底掀開給人看。
“左夫子,我跟你這位徒弟不用比了吧?”白得得得寸進尺道。
左析羽看了看石才傑,笑道:“自然,姑娘能替徒找出他的不足,乃是有恩於他。才傑,還不快向白姑娘道謝。”
石才傑雖有些拉不下臉面來,可白得得解決了他幾十年沒解決的難題,他怎麼道謝都是不為過的。
石才傑道過謝,廖璧合走上前朝白得得拱了拱手道:“白姑娘眼神這麼厲害,不如也替在下看看,若是能找出在下的弱點,便算在下輸了。”
煉器堂七子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也難怪廖璧合會上前挑釁了。
“好好。”白得得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喝了一杯茶,這才放眼打量廖璧合。
“實話,你身上沒什麼特別的弱點。”白得得道。
“呵呵。”廖璧合冷笑,他早就知道白得得會這麼,自己也難免有些得意。
白得得託著下巴道:“你全身發展都挺平衡的,有這樣的賦在,你才混成現在這個煉器水平,你覺得明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