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三心臟猛地一跳, 還好他已經經歷了不少事情, 沒有當場變『色』。
原來他走著走著, 路邊突然出現了許多雙手,那些手都是虛影,在他走過時,突然伸出『摸』了他一把。
加三第一次被『摸』就下意識反擊了回去,但攻擊落空, 然後往前又是一雙虛影的手出現,這次竟是撫『摸』他的頭。
“沒有惡意。”特美麗輕聲說。
加三也感覺到了, 他沒有再攻擊那雙虛影手,但在對方快要『摸』到他頭時, 他把頭偏了下。
第三雙手出現了,那伸出的方向一看也是他腦袋。
躲過第三雙手,第四雙手仍舊固執地朝他腦袋『摸』過去。
第四雙手落空, 接著是第五雙、第六雙……加三被打敗了, 隨便吧, 想『摸』就『摸』。
於是第七雙手終於『摸』到了加三的腦袋瓜兒。
那一刻,加三似乎聽到了欣喜的笑聲,那雙手多『摸』了他好幾下。
前面的手不知是妒忌了,還是不滿足,一起冒出來圍住了加三的腦袋。
於是, 加三被好多好多雙虛影手給包圍住, 乍一看, 真的很恐怖。
不過那些手並沒有『亂』『摸』, 大多都是『摸』『摸』少年的腦袋、拍拍他的肩膀,就像是長輩對後輩。
那些手散開,改從後面推他,加三發現腳下的青石板路消失,出現了一條土路。
那些手推他的勁不大,加三沒有排斥,就順著力道往前走。
土路兩邊很荒涼,地上有許多石子,土壤乾結,看不到什麼植物。
“我們剛來這裡時,這裡就這樣。”那道悠遠的聲音在加三耳邊響起,一個人影也隨之出現在加三身旁。
人影和那些手一樣是虛影,只能看出是一個成年男子,穿著一身適於勞作的兩截衣,腳上穿著草鞋。
“您是?”加三禮貌地問。
虛影微笑,眼角擠出深深的魚尾紋:“我是族裡的祭司,不過我沒有和王一起走,我有放不下的人,而那人又放不下這一支。我守著他到最後,跟著這一支來到這裡。”
“見過祭司大人。”加三行戰士禮。
虛影點頭還禮,“我沒想到族裡還能出現純血,你是外面來的吧?”
“是。”
“你不需要有壓力。”虛影和藹地笑,就如一普通老農,一上來就把加三有可能的心理包袱給去了,“族裡的情況不是一個純血就可以解決,何況來到這裡的一支一開始就走偏了路,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想法和心都偏離了正道太遠。王當時也是不忍心殺他們,才採取了類似放逐的方式。可他們並沒有真正悔改,反而把自己的不甘不滿、怨恨和自私傳給了下一代。我在這裡提升過一些孩子的血脈,發現他們身上都有被移植的痕跡。”
“移植?”
“嗯,你聽過天賦血脈轉移魔法嗎?就是那樣的移植,把一個真正絕世天才的一切轉移到另外一個孩子的身上。”
“聽過。”加三一直以為這些魔法是雷諾創造,但聽虛影的意思,這樣的魔法在很久以前就有了。
雷諾傳音:“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只是根據古老魔法陣的基礎琢磨出了新的陣法,那些陣法並不是我首創。那些陣法雖然每次出現都會被故意掩蓋和撲滅,但只要人的野心不滅,這種陣法就會不斷被人創造出來,就像我,也因為年輕時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就把這些陣法給弄出來一樣。”
加三現在有點怕聽到雷諾的聲音,自從那晚雷諾變成魔馬,允許他騎到他背上開始,他就覺得他和雷諾之間真的有什麼不一樣了。
將心比心,換個立場,如果他是雷諾,有個成年人跟他說讓他變成馬,想要騎著他溜一圈,他不把那人打得滿嘴開花才怪!除非是真不懂事的三歲以下孩童,但就是孩童,除非是他親兒女,否則他也不會答應。
可是雷諾卻同意了,而且絲毫沒有受到屈辱的想法,反而跑得穩穩的,帶著他感受魂獸戰場夜晚的涼風。
他從不好意思到緊張不適,再到慢慢放鬆,到最後,當雷諾跑成了一道風時,緊緊抱著他頸背的他,甚至產生了他和雷諾已經結為一體的錯覺。
後來他再看雷諾,就覺得雷諾和以前不太一樣,他也說不出到底哪裡不一樣,明明還是之前那個人,大概就是感覺不同了?雷諾對他來說變得更加有吸引力,而且還是不同於兄弟師長朋友那樣的吸引力。
等從魂獸戰場出來,領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