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臉上卻漾開了燦爛的笑容，“好吧，就算是我的榮幸好了。你怎麼會大清早過來？來找我六師姐嗎？”
慕容雪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所謂的笑容，“我想來就過來了，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如果非要給一個，那當然是我想念落雨小帥哥了，所以偷偷來看看你啊！”
慕容雪對著落雨講話的時候，一直是這麼個調戲的調調。
落雨早就習慣了。
但此時，看著慕容雪笑著的臉，他心中卻莫名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總覺得，慕容雪的笑容，似乎變得蒼白、無力了許多。
再沒有了她往日的肆意灑脫，瀟灑飛揚。
落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雲凰殿中，薛懷陸的囂張和慕容雪的隱忍。
他皺眉道：“那個薛懷陸說你是她的未婚妻，是他胡說八道，還是他逼迫你了？需要我們幫忙嗎？”
慕容雪怔了怔。
隨即低低笑道：“小落雨這麼關心姐姐做什麼？該不會是暗戀姐姐吧？”
落雨錯愕地張了張嘴。
慕容雪笑的更深了，“若是薛懷陸真的強迫我嫁給他呢？小落雨會帶著姐姐私奔嗎？”
“私奔？”落雨一臉莫名其妙，“為什麼要私奔？要是薛懷陸真的強迫你，我叫上六師姐他們，直接把這丫的混蛋宰了就是了。”
慕容雪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清雋秀氣的臉上是一雙澄澈明淨的雙眸。
那裡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只有清晰的，不摻雜一絲雜質地對朋友的關心。
同樣的也不摻雜一絲男女之情。
慕容雪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但這抹苦笑很快消失，化為屬於慕容大小姐的肆意張揚的笑，“說什麼傻話呢？區區一個薛懷陸，我慕容雪難道自己還對付不了了？還要麻煩你們逍遙隊？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落雨見她這慣常的神情，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
他張口正要說話，就見慕容雪身形突然倒飛而出，重新落在牆頭。
落雨：“咦，你這就走了？”
晨曦下，紅衣飄揚的女子露出淺淺的笑容，“目的達成了，自然要走了。”
“目的？”什麼目的？
慕容雪不就是過來跟他說了兩句話嗎？
“落雨。”女子微微低啞的聲音從牆頭傳來，含著說不盡的複雜情緒，卻隱忍未發，“落雨，我們……後會無期。”
我的目的達成了，自然要走了？
什麼目的？
我只是想在奔赴地獄以前，再見你一面，藍落雨。
僅此而已。
等落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抹立在牆頭的火紅身影，已經徹底消失。
===
慕顏從傳承空間中出來，才發現天琅宮中的氣氛有些凝重。
看到她進大殿，楚天佑立刻站起身來，躬身道：“小姐。”
慕顏隨意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目光才看向神色陰沉的落雨，和臉色更加難看的朱崇亮、段文斌、屈元磊幾人。
段文斌他們剛剛從外面歷練回來，如今每個人的修為都提升不少。
身上的氣勢也比之前強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