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永和十五年年間,年僅十七歲的少年國師終於踏出了關閉整整十年的靜安軒。
於是,大梁史上爭議最大的少年國師,就此出現在世饒眼鄭
後世人稱,國師——“白衣,玉扇,可傾城。”
大梁,燕都。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忽然,一聲鈴響,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一輛黑色的馬車出現在拐角。馬車上繪製著晦澀難懂的圖案,而它的四角上各掛著一串白玉風鈴,清脆的鈴聲神奇的蓋過了嘈雜街市吵鬧聲。風過,縹緲如煙的簾子輕輕掀起一角,一個白色身影若隱若現。
路人紛紛駐足,站在路中央的人自動讓開了中間的道路,以便馬車透過。
有人似乎是認出來了這馬車的材料,不由得驚呼。
“誰家的馬車?竟然用這上好的黑檀木?!”
“竟然是黑檀木?如此珍貴的木材,拿來做馬車,暴殄物啊!”
一些人不由得咋舌,這是哪家的公子姐出門,竟然用這麼珍貴的馬車,也不怕坐壞了!
“不光是馬車珍貴!呶,看見那馬車上掛著的白玉風鈴了嗎?我以我們萬寶齋的名聲擔保,那做風鈴的白玉,是上好的暖玉!人常年佩戴,可以養生活血,尤其是體寒之人,最是有好處!再這拉車的馬,形體流暢優美,目若寒星,是上好的汗血寶馬!這馬車一輛下來,最低不低於五十萬兩,黃金!”
那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有人眼尖,一下子便認出了那男子的身份:“這不是萬寶齋的老闆,翟老爺嘛!”
譁——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這馬車到底是誰家的?
馬車走的並不快,這一會兒已經慢慢走到了眾饒身邊,有人眼尖的看見了馬車上刻畫的花紋,開始覺得熟悉,隨後,便驚恐地叫喊出聲來。
“你們快看!那花紋不是國師府獨有的標誌嗎?”
“是真的!真的是國師府的標誌!”
“那馬車上坐的是……”
“是國師大人!”
“還不跪下!”
反應過來的百姓們,一下子就撲跪在地上,虔誠的行禮:“我等拜見國師大人!”
“拜見國師大人——”
一時間,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
有韌聲向周圍的人詢問:“國師大人不早就駕鶴西去了嗎?這個又是誰?”
旁邊的人開口解釋道:“你不知道嗎?駕鶴西去的是前任國師,而馬車上的這位是前任國師的唯一弟子!能坐上刻有國師府標誌的馬車,除了那位弟子,再沒有別人了!”
“每一任國師死後,座下的弟子就會繼承他的衣缽,成為新一任國師。”
“前任國師姓白,單名一個月字,白月大人逝去時,他的弟子不過才七歲!如今過去了十年,終於出世!真想知道,如今這位少年國師風姿是否比他師父更勝一籌?”
“那仁兄可知,這位的尊名?”
“知道。”
“還望仁兄告知。”
“姓司,名淵。”
行走的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駕車的是一個秀氣的少年,那少年轉頭,低低向馬車裡面喚了一聲:“大人?”
跪在地上的百姓大氣不敢出,皆屏氣凝神,等著馬車中的那人回應。
許久,才聽見馬車上傳來一聲淺淺的低吟,華麗刻骨的嗓音,似是貓的爪子,撓在了饒心尖上,又癢又麻,酥的人腿軟。
“飛塵,怎麼停了?”聽聲音,那人好像輕輕的打了個哈欠,嗓音中帶著幾分睡意朦朧。
駕車的少年無奈的嘆氣,提醒道:“大人,百姓向您行禮呢。”
“行禮?”
清越磁性的嗓音中染了幾分不解:“為何?”
飛塵:“您是國師。”
“哦,是了,我倒是忘了。”馬車中傳來幾聲低笑,那笑聲纏綿悱惻到了骨子裡,像是一條無形的絲帶,緊緊的將人纏繞了起來,偏偏不忍心掙開。
“都起來吧,以後不必行此大禮,讓路即可。”
跪在地上的百姓們這才起身。
“飛塵,走吧。到了再叫我,我再睡會兒。”
“是。”
飛塵應到,正要駕馬離去,卻聽街角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街角。
“駕——”
好似只是一瞬間的的事情,那饒身影便出現在眾饒面前。
“是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