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和許澤飛一起回到宴會上,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
就連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都還沒有注意到她。
江柔走到一處,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許澤飛輕輕的笑了笑,“就送到這裡吧,謝謝你。”
“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許澤飛溫柔一笑,江柔覺得自己好像能夠從他的眼睛看見溫柔的光暈,還有她自己。
她抿嘴微笑,今天晚上的一切,倒是讓她對許澤飛這個人改觀了不少,至少現在,她和他呆在一起並不會感到厭煩。
“嗯,我知道了。”
許澤飛搖搖頭,認真道:“光是知道不行,還要記住。”
江柔笑著點了點頭。
或許是因為暖和起來了,所以江柔現在看起來整個人都很有活力。水藍『色』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完美的襯托出了她溫柔的氣質。
很漂亮。
許澤飛眸光微閃,隨後笑了笑,“江小姐,還有一件事情,不知道……”
江柔微微頜首,“你說吧。”
“過幾天就是我母親的生日,希望到時侯,你能來參加。”說完,許澤飛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江柔。
江柔有些猶豫。
參加一個被所有人當做自己未婚夫的男人的母親的壽宴,這無疑是當眾宣佈他們兩個已經確定關係了。
江柔有些猶豫。
半晌,她微微一笑,“好,到時候你發請帖,我會去的。”
不過是一場壽宴,決定不了什麼的。她話音剛落,許澤飛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好,到時候我親自去你家送請帖!”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許澤飛便離開了。
江柔垂下眸,手中的酒水裡,倒印出她美麗的臉頰。
定定的站了一會兒,江柔一口將杯中的酒水飲盡,隨手將空酒杯放到一個剛好路過的侍者的酒盤裡。
江柔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重新揚起一抹溫柔適宜的微笑,緩緩走進了人群。
……
江黎是從酒店後門出去的。
現在是晚上十點左右,酒店的後門外面,是一條長長狹窄的街道。周圍的住戶都已經熄燈了,只有那麼少數幾個視窗還亮著。
夜『色』沉長而寂靜。
江黎靜靜的走在,這條有些寒磣的小街上。誰能夠想到,在這麼一座繁華的酒店後面,是一條骯髒狹窄的小街?
就像是人,無論表面上多麼風光靚麗,美麗『惑』人,隱藏在那之下,還不知道是什麼骯髒而又不堪的東西。
不過,見的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安靜狹窄的小街上,回『蕩』著江黎的腳步聲。
小街其實不長,按照平常人散步的頻率,大概也就是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江黎很快就走出了小街。
在小街的盡頭,一輛桑塔納靜靜的停在那裡。
江黎走過去,上了車。
“二少爺,我們現在就要會江宅嗎?”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大叔,大約也就三十七八歲的年紀,臉上盡是憨厚的笑容。
江黎衝著大叔微微一笑,一雙星眸好似含著無限的星空,“王叔,我們今天不回江宅。”
剎那間,王叔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句話會是江黎所說出來。
以前他也是接送過這位江家二少爺,那個時候,不管他怎麼開口搭話,這位二少爺總是悶著不說話,自己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後座上,雙目無神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開始,王叔還會和她說上幾句話,可是後來,王叔意識到江黎是不會理睬他的,原本的一腔熱血被澆了個乾淨。王叔對江黎的態度也漸漸冷了下來
半晌,他才找回來了自己的聲音,他聽見自己說,“好的,二少爺。
他不過是一個開車的司機,江黎說什麼,他都要聽。
江黎輕輕的靠在椅背上,一雙星眸微微眯起,慵懶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去清蘅夢土。”
“好的,二少爺。”
夜『色』中,桑塔納留下了一串黑煙,漸漸消散在了空氣中。
……
顧以沫從冰箱裡拿出來一瓶可樂,開啟先灌了半罐下去。
“咕咚咕咚”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別墅裡異常響亮。
“呼——”一口氣喝完了大半罐,顧以沫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又從廚房的櫃子裡拿出幾大包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