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能停止服用,否則會痛苦不已。而且,終將會有一天,會死在五石散中。
五石散的威力如此可怕,但是大梁的醫師卻拿它毫無辦法。
五石散,至今無解!
中了五石散的人,必死無疑!
飛塵不願意看到他的大人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
這對於司淵來說,是一種恥辱。
自他知道大人被下了五石散,便開始潛心研究五石散的解藥。
可是過了這麼久,依舊是毫無進展,甚至連一點點頭緒都沒有。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淵被五石散的藥性折磨,去無法幫上一點忙。
眼下,五石散的藥性,似乎又要爆發。但是,卻被司淵壓制了下去。
他靠在樹幹上,微微喘息。
就在三個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所司淵猛地又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嗽得更加厲害,好像要把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一樣。
“咳咳咳咳——”司淵拿著一張帕子捂著嘴,臉色蒼白如紙,眉頭緊蹙,可偏偏,那眼尾好像被人刻意用了硃砂,點上去了點點嫣紅。
“大人!”
飛塵的眼中閃過一絲急切,臉上滿是擔心。
他微微向前幾步,伸出手,就要去扶咳得快要的倒下的司淵。
可沒想到,司淵卻是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這意思,在過明顯不過了。
飛塵跟在司淵身邊多年,對於他的性子素來十分清楚。
見他這樣,飛塵也知道自己是被拒絕了。只好悻悻的收回雙手,面色沉沉的退回了原地。
司淵靠在樹上,勉強止住了咳嗽之後,便閤眼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胸腔之中,翻滾的血氣。
雖然她中了五石散,但是,他自認為還沒有虛弱到咳嗽一下,便要人來扶。這未免也太過嬌氣。
調息了半晌,似有重要緩緩睜開了雙眼。
其餘的三個人未曾移動過分毫,全都一副小心緊張的看著司淵。
跪在地上的流雲更是連脊椎都沒有彎一下,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司淵,好像深怕他出什麼事情似的。
司淵扶著樹,微喘,慢慢的直起身。臉色蒼白如紙,眼尾卻豔麗如三月春桃,平添了幾分妖異惑人。
他靜靜凝視著眼前跪著的白衣少年,目光沉如深淵,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半晌,司淵撫了撫衣角上的桃花瓣,眉目如畫,“你是流雲?”
“是。”流雲雖然不知為何司淵會知道他的名字,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
司淵淡淡的點頭,眸光淺淡,“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每一個細節,都不許漏了。”
流雲眼中一喜,國師這是信了他?
不再懷疑他是攝政王派來的細作了?!
他壓制住內心的狂喜,微微吸了一口氣,開口,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道出。
流雲知道,司淵,這位在外界名聲好壞參半的國師大人,已經是他唯一的救星。
……
大梁國的皇帝陛下,親自去了曲府,迎接皇后娘娘入住中宮。
這條訊息,幾乎是在花車到達曲阜時,同時傳入了曲清幽的耳中。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曲清幽又驚又喜的看著眼前跪著的侍女,眸子璀璨如星。
那跪著的侍女,正是先前在門口守著花車來的那一個。
此時,她正滿臉興奮的跪在自家小姐面前,述說著一個讓她都興奮不已的事實。
“奴婢哪裡敢欺騙小姐?是真的!陛下親自騎馬,帶著花車來曲府,迎接小姐入宮了!”
聽到這話,屋子裡的婆子丫鬟“嘩啦啦”的跪了一地,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興奮的笑意。
“恭賀娘娘,賀喜娘娘!”
“娘娘,這可是大榮寵啊!”
一個穿著喜氣的婆子跪在地上,滿臉通紅。
陛下親自來了臣子的府中,為了接皇后娘娘入主中宮。
這可是在大梁開國史上史無前例的一次!
從來沒有哪一位皇帝,會來親自迎接皇后。
因為說白了,皇后在皇帝面前,依舊是臣。皇帝完全可以在宮中與一眾文武百官,共同等候皇后,可偏偏,陛下來了!
為了她們的小姐,未來的皇后娘娘!
這可是無上的榮寵啊!
大梁開國以來的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