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什麼讓他開心的結果。
飛塵定了定神,對面兩個人的攻勢越發猛烈,他再次提劍,與兩個人糾纏在了一起。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大人暫時不會有危險,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快將眼前這兩個難纏至極的傢伙解決了!
戰楓手中還拿著自己的佩劍,劍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他掃視了一圈殿內,眼底滿是陰鷙的光。
一圈下來,他並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紅色身影。
“司淵!你這是什麼意思?!堂堂大梁國師,竟然是一個如此膽小如鼠之人!”
“你可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
不過兩句話,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刺耳非常。性格如果再衝動些,估計早就提著劍,大喊著衝出去了。
不過這一招激將法,對於司淵卻沒有半點用處。
這幾年,他聽到耳中的話裡,大部分都是這樣的。甚至是比這更加難以入耳的,他都聽過。
從一開始,他心中就波瀾無驚。
他早就明白,他所做的這些事情,會為他招來多少罵名,可是他從來就不在乎。
這些與他而言,不過如清風拂面,留不下任何一絲痕跡。
所以,任憑戰楓說的話有多麼難聽,有多麼不堪入耳,在司淵耳中,並不會激起一點點的波瀾。
戰楓在那裡說了半天,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動靜,那抹紅色的身影彷彿消失了一樣。
司淵一襲紅衣靜靜的站在房梁之上,俯視著殿內眾人,目光最後悠悠地落在了大殿中央那抹黑色的身影上,眼底沒有絲毫情緒,冷漠的,置人於千里之外。
無人應答戰楓的問題,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英俊的臉上佈滿了陰雲,握著佩劍的手指骨被他捏的喀喀作響。
顯然他已經忍耐到了一個邊緣。
站在房梁之上的司淵,卻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唇角的笑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忽然,戰楓冷笑一聲,劍尖直至玉臺,目光陰狠。“司淵,你不出來,好,很好!我的劍,今日既然已經出鞘,那它是必要見血的。既然你不願意出來,那就別怪我,拿那個人來祭我的佩劍!”
司淵平靜如水的眸子,微不可查的一縮。
他知道,戰楓所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曲清幽。
戰楓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在等著司淵主動的站出來,可是,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沒有一點點的動靜。
戰楓的唇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微笑,“還以為你對她一往情深,原來不過如此,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
音落,戰楓手中握著劍,一步一步朝著玉臺之上走去。
司淵緊緊的抿住的唇,顯示出他此刻並不平靜的心情。
他今日,來就是為了護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那他今日來的目的不就白費了嗎?
容不得司淵在去權衡利弊,他輕輕的吐出一口氣,渾身的氣息在此刻瞬間洩漏。
正在向玉臺方向走去的戰楓,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停下了腳步,猛地抬起了頭,目光直直地看向的司淵所在之地。
剛好此刻,司淵也低下了頭,兩個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
半晌,戰楓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目光中滿是興奮的笑意。
“司淵。”
這一聲低喃,似乎開啟了一個開關,司淵自房梁之上,一躍而下,動作輕巧的落在了地上。
剛一落地,戰楓便揮舞著佩劍,衝了上來。
司淵也不甘落後,不知從哪裡拿了一把劍,出手抵擋。
兩個人很快就糾纏在了一起,身影快的讓人無法抓住他們任何一個動作,看得人眼花繚亂。
殿內的一眾王公大臣們都看傻了眼。
這,這國師,什麼時候會武了?!
不是說自小體弱,不能練武嗎?
這個和攝政王打的難捨難分的人又是誰?!
今天還沒有過去,他們只覺得這一天過的比人生中任何一天都要來的刺激和緊張。
無數的秘密在他們眼前展露,他們的認識,被眼前之人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
這可真的比逼宮還要刺激!
莫軒宇的眉尖緊擰著,司淵會武,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有想到,他的內力竟然會如此強盛。如果換做是他,恐怕最多與戰楓打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