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一開口。
空氣在一瞬間,猛地陷入凝滯。
好些躍躍欲試的天驕,不由面露古怪之色,視線不斷掃來掃去。
“這是……下馬威啊!”
人群之中,施晟睿眼神一亮,怨恨的目光中,閃過絲絲陰狠。
在龍船上的三天,他在拼命嘗試,破開陳瀟的封印。
然而……全部功虧一簣!
陳瀟的封印太強了,任憑他奮力衝擊,都起不到絲毫作用。
並且。
每一分每一秒……他的修為都在持續跌落!
“哼,在船上那麼囂張,現在到了聖宗,看你如何繼續張狂!”
陰惻惻的呢喃一句,施晟睿帶著冷笑,投來陰戾的目光。
一時間。
一道道幸災樂禍的視線,接二連三,落在陳瀟的身上:“嘿嘿,身為客座長老,卻要和普通弟子一樣,接受宗門的入門考核,簡直丟臉丟到北原去了!”
這些視線的主人,大多來自富貴之家,個個都含著金湯匙出生。
最不喜歡的就是陳瀟這樣,膽敢挑戰打破既定規則的人!
倒是幾名寒門子弟臉上,在不知不覺中,浮現一抹擔憂的神色。
“夏茹,你這是什麼意思?”
聞言,秋菡夢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陳前輩乃新任客座長老,又何須和入門的弟子一樣,接受這些基礎考核?”
“夏茹啊夏茹,你們藥神宮的人,就只會玩這種,噁心人的把戲麼?”
黑袍青年秦澤,當即冷聲哼道。
端木楓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收斂起來,聲音微微低沉:“夏茹師妹,這是藥神宮的待客之道麼?”
換個難聽些的比喻。
夏茹現在的行為,相當於明明有著大門,卻硬要讓客人,鑽過旁邊的狗洞一樣!
可以說……
這完全是赤裸裸的羞辱!
“秋師叔,話可不能這麼說。”
面對秋菡夢的質問,夏茹笑著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
略帶戲謔的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作為本宗的長老,總要有過人之處,但陳長老幾人的修為,實在和年齡不符,所以聖宗有理由懷疑……”
夏茹眯著眼睛,視線落在陳瀟身上,輕笑道:“陳長老的修為,乃是丹藥堆積而成,看似高山仰止,實則根基虛浮,再無寸進的可能。”
這一番話,都是她來之前,和藥神宮長輩,商量好的臺詞。
乍一看,陳瀟的修為進境,確實顯得極為可疑。
一年之前,還不是黑洞高階對手,一年之後,卻能力壓黑洞高階……到了黑洞境之後,誰的修煉速度,不是以十年為單位的?
“可笑!若陳前輩的修為,也稱得上根基虛浮,那隕落在他手中孟斌,又是什麼東西?”
牧顏不屑地冷笑出聲。
話音才剛落下,夏茹抬手一晃,亮出一塊令牌:“當然,這不是我的主意,而是老祖的意思呢。”
秋菡夢幾人,紛紛臉色一變:“這塊令牌……”
夏茹手中的令牌,金底鏤刻,其上有異光流轉,顯得神異非常。
據他們所知,放眼整個雲海聖宗,擁有同樣令牌的,一共就只有兩個人。
其一,為聖宗當代掌教,卓永懸!
其二,則是藥神宮的老祖,黑羽道人!
“掌教正在閉關,嘗試突破元丹中期,那麼給出令牌的,就只可能是……黑羽道人!”
想通這一點後,秋菡夢和牧顏二人,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藥神宮一脈,會對陳瀟發難。
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想到……
這一刻竟會來得這麼快!
“雲海令,見此令者,如見掌教……”
夏茹滿臉笑意,眸光譏誚,掃過陳瀟等人。
眼前的一幕,早在意料之中。
就在這時,沉默不語的陳瀟,突然說道:“讓我登雲天梯,自然是可以,不過我很好奇……這雲天梯,壓制得了我的修為麼?”
一聽陳瀟的話,在場的天驕,接連投來視線。
確實,登雲天梯的第一要求,就是壓制自身修為,僅憑肉身來攀登。
可是,陳瀟的修為高強,真能夠壓制得住?
“關於這一點,陳長老大可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