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左海市與洛水市交界處,隱蔽偏遠的玉靈村中。
一道身影乘著夜,悄然而至,無聲無息便來到了後山神窟,沒人讓任何人覺察到。
然而當後山的狼藉廢墟映入眼簾,這道身影頓時目呲欲裂,可怕的氣息席捲爆發,轟然衝上天際!
“師弟!師弟!”他怒吼。
一時間,道道先天真氣如龍,宛如天怒雷霆,在夜中交織穿梭,將整片神窟廢墟都掀了個天翻地覆!
玉靈村的村民們盡皆瑟瑟發抖,以為是神靈降怒,一個個躲在家中,無人膽敢外出。
最終,這道身影看到,大地之下,一條陰脈碎裂枯竭,不再釋放出一縷陰氣。
用來貯放他師弟靈魂的魂牌,此時已經徹底破碎,埋在陰脈不遠處的土壤之中。
“連我玄道人的師弟都敢殺,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個時候,暴怒的玄道人反而平靜下來,只有一雙古拙的眸子裡,依舊壓抑著滔天的怒火。
真氣捲起四分五裂的魂牌,玄道人抬手將其收入袖中,忽然深吸了一口氣。
若是有人在此便能看到,玄道人的腦後,似有青灰神光湧現,好似一道神輪,將他襯托得如同一尊下凡的神只。
只不過這道神輪還極為虛幻,似乎隨時都有破滅的可能,顯然還遠沒有穩定下來。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背後有什麼人,膽敢殺死老夫的師弟,那就只有為我師弟陪葬這一個結果。”
“剛好,老夫距離突破天人宗師,只剩最後一步,此次便用你的鮮血祭旗,鑄就老夫的天人之路!”
夜中,玄道人平靜的聲音徐徐響起,充滿著讓人心悸的冰冷。
……
陳瀟閉關之後,時間在一天天過去。
很快,時間就來到了第三天。
葉曉曉雖然詫異於陳瀟的失蹤,但每次王俊遠都只告訴她陳瀟無事,她也只好按捺下心中的擔憂。
這一日。
左海市最大的別墅區觀山府8號別墅中。
“任兄,久聞大名,今日終於得見一面。”身材略微發福的金環峰向著任華強抱拳笑道。
“哪裡哪裡,我與金兄神交已久,今天一見也算是得償所願。”任家家主任華強同樣笑著還禮。
兩人身處一片綠意盎然的寬闊庭院,一旁坐著幾名任家高層,更遠處則站著一對少女少年,和幾名神無比恭敬之人。
若是陳瀟在此就能認出,這對少女少年正是蘇冉和邱方海,他們身旁的則是蘇、邱兩家的高層。
而此次和任華強會面的,正是被陳瀟打斷了雙腿的金少金易辰之父——金環峰。
可以說,在這個庭院中,世俗界絕大部分和陳瀟有仇之人,都已經聚集在此。
“我早已聽說那陳狠人狂妄,卻沒想到竟然兇狂到這種程度!”
聽了任華強的講述,金環峰不禁倒抽一口冷氣,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三天前,當他見到自己兒子雙腿具斷的悽慘模樣,一顆心都快要碎了,當場怒火沖天,二話不說便下令讓人去調查陳瀟的身份。
但調查的結果,卻讓金環峰如墜冰窖。
廢掉任家任澤宇,派人向任家大院丟爆炸物,又打殘施家施禹行,王家晚宴上大打出手,和王家關係極為密切,近期更有人目擊到和孟家也走得頗近。
金環峰完全想不明白,這樣無法無天的兇徒,怎麼會到現在還逍遙在外?
“沒錯,儘管這混賬自己沒什麼勢力,父母也不過在洛水擁有千萬家產,但想要除掉他,就必須要顧及到王家和孟家的態度和臉面!”
任華強臉同樣陰沉,用力地敲了敲桌子,道:“若是這兩家發怒,僅憑我們這幾家,絕對只有覆滅的下場!”
或許王家、孟家不會真的為了陳瀟,而同他們死拼到底,但他們也絕對要做好傷筋動骨的準備。
敢除掉王孟兩家的紅人,某種意義上就等於是在打這兩家的臉!
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許多。
眾人都意識到,儘管陳瀟崛起才一個多月,但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阻擋。
“任兄,其實我有一計。”這時候,金環峰忽然開口,沉聲道,“仁兄有所不知,我的夫人方曄雲,其實是五大世家之一的方家旁系。”
“哦,金兄你說說看。”任華強的眼睛頓時亮了。
“儘管我夫人在方家沒多少話語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