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修的本意,是想趁機撇下陳瀟離開,讓這個土包子在一眾權貴名流面前出盡洋相。
到那個時候,就算陸清瞳依舊看得上這個土包子,他自己還有什麼臉來追求陸清瞳?
結果誰知道,陳瀟一入場就直奔食物,根本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更讓齊修鬱悶的是,眼前青年名叫施禹行,歷來和他不對付,兩人不知道明爭暗鬥過多少次。
被施禹行這個傢伙碰上陳瀟在一旁,他都能夠想象到,接下來施禹行會怎麼拿這件事大吹特吹,在圈子裡到處嘲笑於他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齊修強自冷笑道:“施禹行,你就只會胡說八道麼?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認識這個土包子了?”
此言一出,陸清瞳和林霜紛紛變:“齊修學長,你明明說要帶陳瀟一起……”
“閉嘴!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齊修惱羞成怒,猛然扭頭,低聲喝道,“男人之間的事情,女人別亂插話,這個道理你們不懂麼!”
“嘿,齊修你呵斥起女人來,倒是威風得很吶。”
施禹行自然不會放過任何打擊齊修的機會,他摟著一位妖嬈的三線女演員,向著陳瀟伸出一隻手,呵呵笑道:“在下施禹行,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和在下交個朋友?”
一直在埋頭吃水果的陳瀟,此時終於有了反應。
“沒興趣。”他抬頭看向施禹行,眸中冷漠無比,淡淡說道:“再來煩我,我把你也一起丟出去。”
施禹行原地呆住了,齊修傻眼了,陸清瞳和林霜更是捂住了小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
一些目睹了全過程的來賓,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神。
這個少年頂多十七八歲,身上穿的全是地攤貨,也不知道是被哪個長輩帶來開開眼界,居然一點腦子都沒有。
哪怕施家在晚宴上居於末流,那也不是陳瀟能夠得罪的。
“你說要把本少丟出去?”目瞪口呆好幾秒鐘,施大少才怒極反笑,“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本少叫你一聲小兄弟,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他冷笑一聲,伸出大手,向著陳瀟抓來:“本少倒是要見識一下,你是怎麼把我丟出去的!”
來賓中有認識施禹行,見此情形忍不住嘆息:“施少雖然成天泡在女人堆裡,但畢竟曾是跆拳道黑帶,這小子白白嫩嫩像個女人,多半是要遭殃了。”
一個是跆拳道黑帶,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孰強孰弱還用得著分辨?
但就在大手落下的瞬間,陳瀟眸光一閃,左手幻影般抬起,彷彿一把虎鉗,牢牢地夾住了施禹行的手,手掌上傳來的可怕巨力,讓他不禁露出驚愕之。
雖說他這一巴掌沒用全力,但也足有上百斤力量,足以打斷人人的肋骨,居然被這個少年單手擋下了?
來不及細想,施禹行猛然發力,試圖掙脫,然而陳瀟的力量越來越驚人,讓他面都為之扭曲了:“你、給本少鬆手!信不信本少讓你在左海再也混不下去!?”
施禹行一句話未說完,陳瀟忽然一甩手,無可抵禦的巨力悍然襲來。
眾人就見到施禹行身體猛然凌空而起,倒飛出足足二十多米距離,哐噹一聲撞破大廳正門,砸落在過道上,好半天都只能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幾天前,有個叫任澤宇的傢伙也是這麼和我說的,結果他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陳瀟甩了甩手,好像趕走了一隻煩人的蒼蠅,轉頭看向齊修,雲淡風輕道:“你也要陪這傢伙一起麼?”
寂靜!
無比的寂靜!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來客,全都倒抽一口冷氣,一個個目瞪口呆,連臉都有些僵硬了。
施禹行一百五十多斤的體重,居然被陳瀟單手丟出二十多米,那陳瀟手上的力量該有多麼恐怖?
齊修更是臉鐵青,以陳瀟的力量,要是突然衝著他肚子、腦袋來上幾下,豈不是隻有腸穿肚爛、腦漿迸裂的結果?
陸清瞳、林霜兩女張大了小嘴,彷彿重新認識了陳瀟一般,美目之中神采奕奕:“好厲害!原來他這麼厲害!”
當初在天門山之巔,她們未曾親眼見證陳瀟戰鬥,儘管知道陳瀟很厲害,卻沒有一點實際概念。
但是現在,單手將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人凌空掄飛二十多米,她們卻看明白了。
這個瘦瘦弱弱,面板比她們還好的少年,遠比她們想象中更加強大!
幾乎是下意識地,靠近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