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面對強勢無比的陳瀟,衛才不由得當場氣結。
然而,看他這幅模樣,任誰都能夠看出……
陳瀟說的,就是事實!
按照正常人的心態。
只是教訓一個晚輩,不過是隨手為之,根本不需要出全力。
又怎麼可能在一開始……
就直接全力動用了防禦神通?
“小子,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想證明我就是叛徒,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
眾人環視之下,衛才突然間笑了。
聲音之中,帶著濃濃嘲諷,視線一一掃過眾人。
“諸位,我們共事了那麼多年,這小子卻完全是來歷不明,你們不會放著老友不信,反而相信一個打傷你們的人吧?”
隱約間。
衛才的眼瞳深處,泛起了一抹瘋狂。
但在表面上,他滿臉悲哀之色。
彷彿一個遭到了背叛,並走到絕路的將死者。
“今天,二小姐能隨便找個理由,就把我打殺成商會叛徒。等到了明天,也能換個同樣的理由,就把你們全部掃地出門!”
“衛才,他們和你不同。”
陳瀟的聲音,平靜的響起。
啪!
只見這個白衣少年,忽然間打了個響指。
頓時。
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驟然間漫過了虛空,將衛才整個人籠罩了。
“你……噗哇——”
頓時,衛才臉色狂變,一張口,便是一道血箭噴出。
他體內被壓制的那些傷勢,彷彿受到神秘異力的驅使,竟在一瞬間同時爆發開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噗……”
衛才剛一張口。
又是涓涓的鮮血湧了上來。
“之前我將你擊成重傷,儘管你服用了丹藥,驅除了大部分的傷勢,但仍有一部分異種法力,殘留在你的傷口之內,至今都沒有驅除掉。”
他的聲音極為平靜,彷彿在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一直到現在,這些殘留的法力,仍舊能夠為我所用。”
“這不可能——”
幾乎是第一時間,衛才就驚駭失聲。
誠然。
武者的能量離體後,依舊受到武者控制,如此,方能形成種種神通。
如若不然,能量一離體就潰散,完全無法受到控制,那還如何施展神通?
只不過這種控制,並非是沒有極限。
一旦能量離體太遠太久,又或者被其他人,將能量中的意志打散,則自然而然脫離掌控。
距離他被陳瀟打傷,已經足足過去了數日。
就算是元神境的能量,在離體數日之後,也不可能依舊受控!
“不是不可能,只是你不懂。”
陳瀟面無表情地搖頭,抬手便向著衛才抓來:“若沒有其他問題,那你便留下來罷。”
“想要留下我?白日做夢!”
見此情形。
衛才終於不再掩飾。
元神中期的修為,全面爆發開來,像是一道璀璨的光,猛然之間衝上天際。
“流光飛虹訣!”
姬菲菡眼神驀地一黯。
當初衛才在追殺他們時,施展的便是流光飛虹訣。
而現在,衛才再次施展流光飛虹訣,就為了躲避他們的合圍!
從某種意義上說……
這確實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唰唰唰——
“哎,衛才,你跑不了。”
見到衛才試圖逃離,景衷護法等人,紛紛騰空而起,綻放各自的氣息,將他團團包圍在內。
鍾絕身形高大,手持大斧,聲音隆隆開口:“當了叛徒還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為了一個即將破滅的商會,連你們也想攔下我這老友?”
半空中,衛才不屑地大笑:“可惜,只憑你們這些殘廢,我想要走,你們還攔不住!”
在他的眼瞳之中。
瘋狂之色漸漸化作了猙獰。
“景衷,鍾絕,馬馨藍……你們遭襲受的創傷,恐怕到現在還沒好吧?剛才又被這小子重創,老子就算的跑不了,也能拉幾個殘廢墊背!”
話音落下,衛才身形如光,直奔景衷而去。
在此前的襲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