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沙海風暴中,勉力存活下來……”
望著眼前狼狽的女子,陳瀟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你的真正身份地位,還不僅僅是煉陣宗師。”
無論是延金世家武者,對鬱梓璇的態度,亦或是,金司南對此女的敬畏……
都彰顯出鬱梓璇,絕非尋常煉陣宗師。
而如今。
連金司南都死在了沙暴中……
偏偏,鬱梓璇活了下來!
要是陳瀟還看不出,鬱梓璇必有非凡之處,那他前世的三千年,豈不是全都白活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鬱梓璇的傷勢極重。
她完全顧不得形象,一屁股跌坐在沙丘上,望著周圍的屍體,眼瞳中充斥著絕望。
除她之外,全都死了!
“我的要求?原本,我沒什麼要求。”
聞言,陳瀟只是揹著雙手,悠然地搖了搖頭:“說到底,我同延金世家之間,非親非故,亦非仇敵,若不是你們自己撞上來,我甚至懶得理會於你們。”
一時間,鬱梓璇完全沉默了。
沒有要求。
這才是最殘酷的真相。
可無論再怎麼不願相信,鬱梓璇其實早已明白,這就是陳瀟動手的理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亦殺人!”
語氣平靜如水,陳瀟接過她的話,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
事實上。
當初他還在地球上時,那才叫真正的下手不留情。
若非如此,從前他也不會有陳狠人、陳魔王等稱號!
往日裡……
金司南仗著身份和天賦,縱然是在延金世家內部,也一樣是橫行無忌,曾讓許多族人都苦不堪言。
即便離開了延金世家,在東疆的土地上行走。
這位延金世家第六序列,也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何曾料到過……
才離開家族沒多久,就踢上了一塊鐵板!
並且,還不僅僅是鐵板,而是一塊鋼板、神金石板,倒捲回來的反震之力,幾乎將所有人都震死了!
“好了,廢話都說完了,現在,還是說說正事吧。”
陳瀟徐徐開口,似笑非笑道:“當然,你還需要發下……新的靈魂血誓。”
鬱梓璇不由得怔然。
而後,苦澀無比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很好。”
陳瀟滿意地點點頭,而後才笑著說道:“大體上,還是我之前的安排。那枚傳訊玉符,你自己儲存好,不久之後,會有人手持信物,前來與你聯絡。我也不會要求你,做什麼背叛家族之事,只需在關鍵時刻,替我派來的那人,安排一場會面即可。”
陳瀟的最終目的,還是要見那位大先知。
至於改稱會派人前往,也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
哪怕透過某種手段,鬱梓璇再一次洩密……
只要延金世家無法弄清,來人究竟是陳瀟本人,又或者只是一個替身,那就幾乎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搜查抓人。
能否抓得住人,尚且還是兩說。
更別提,若是折騰到了最後,抓到的卻不是陳瀟,就顯得格外尷尬了。
“如果只是這些的話,我倒是可以答應你。”
見到陳瀟的要求,並沒有多大變化,鬱梓璇頓時鬆氣。
稍稍沉吟片刻,她才又遲疑道:“不過,巫神塔的那位大先知,乃是與神平齊的存在,能夠預知命運、卜兇測吉,就算我替你安排了,也不一定能見到他……”
一番話倒是全無虛假。
巫神塔大先知,乃是神武大陸之上,站在命道頂端的人物。
天演師,乃命道修行者!
大先知對未來命運的感應,遠遠超越尋常武者的感知,早已達到玄之又玄的境地。
很可能她才剛安排好,大先知就能生出感應,隨即改變了此後行程。
“此事倒是無妨,你且去辦就是。”
對此,陳瀟波瀾不驚地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更何況,那位巫神塔大先知,能否感應得到我,尚且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別人不清楚。
陳瀟自己卻知道。
無論是那頁銀色天書,又或者是青銅小棺……
皆是了不得的至寶,疑似凌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