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楚寒看著柳宗,冷聲的說道,同時輕輕地拉起了褲腿。
只見此刻,在楚寒的小腿骨傷,一隻大約有指甲蓋大小的黑色毒蟲正靜靜地趴在了楚寒的腿上,似乎是在奮力的向著楚寒的腿內撕咬著,只不過,楚寒的身上此刻套著一套當初從燕京獲取的單兵戰甲,讓那黑色蠱蟲遲遲不能破開防禦,同時,楚寒敏銳的感官,讓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蠱蟲的侵入!
看到楚寒發現了自己的小手段,柳宗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尷尬或者驚恐的神色,而是淡淡的笑著說道:“沒想到被小兄弟發現了,抱歉,實在是沒辦法,小兄弟突然從天而降,而且又如此神異,我們,總是要做些防備的措施的!畢竟說到底,你來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我們都還不知道對吧!更何況你的武力如此強大,我們也僅僅是為了自保而已。”
柳宗頭頭是道的說道,似乎絲毫不為自己的偷襲感到羞恥。楚寒點點頭,而後忽然抬頭,似笑非笑的問道:“請問,柳重俊跟你是什麼關係?”
聽到楚寒的問話,柳宗身體一震,眼中閃過了一絲激動,而後又故作平靜的說道:“那是犬子,怎麼,小兄弟認識犬子嗎?”
楚寒微微的點點頭,說道:“算是認識吧!”
柳宗聽聞,臉上原本故作平靜的臉色再也矜持不住了,略顯激動的問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見過我那不孝子,是在災難前還是災難後呢?”
這一刻,柳宗的表現,充分體現了一個父親的愛子心切,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兒子,已經被眼前這個傢伙給宰了。
“末世後!放心,你們很快就可以團聚的!”楚寒話中有話的說道。
陷入激動的柳宗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楚寒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他不知道,在他承認了自己是柳重俊的父親之後。在楚寒的心中,就已經判處了他的死刑。
在這關鍵的時刻。楚寒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給自己搗亂的,而從他殺死了柳重俊的那一剎那,他跟柳宗,就已經走到了對立面上。更何況,就剛才柳宗的表現而言,楚寒不認為,他是什麼好東西。跟柳重俊一樣,偷偷摸摸的給人暗中下毒手,這種人。指望他是什麼光明正大正派磊落的人,簡直是開玩笑。
“那小兄弟,您能告訴我一下,我兒子他現在在哪裡嗎?唉,當初大災難的時候,走得急。我那不孝子又整天到處瞎混,連我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就這樣錯失了他的蹤跡,只是現在,我在這裡肩負著萬千族人的安危,又不能離去,所以心中雖然十分牽掛,卻也無可奈何啊!剛才的事。是我的不對,還望小兄弟不要介意啊!”柳宗這時候假惺惺的說道。
楚寒點點頭,而後輕聲的說道:“柳先生,您的兒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過現在我跟符老先生有幾句話想說,您能迴避一下嗎?”
柳宗聽到楚寒的話,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色,不過隨後,他的表情便回覆了淡然,而後深深地看了楚寒跟符元一眼,輕聲的說道:“好的,感謝小兄弟帶來了我兒子的訊息,這樣,我下去安排午飯,中午盛情接待小兄弟!”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楚寒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了一下,待柳宗的氣息完全消散了之後,方才再度睜開眼。對於偷聽這種事,楚寒不得不防啊。
“年輕人,柳宗的兒子,已經死了,對嗎!”坐在那裡的符元,這時候忽然輕輕地開口說道,但是說出的話,卻有如石破天驚一般,響徹在楚寒的心頭。
“哦?老先生是怎麼知道的?”楚寒沒有否認,因為他感覺出來了,眼前的老者,雖然看上去中氣十足,但是氣息實際上有些衰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即將熄滅的火燭一樣,隨時有可能燃燒殆盡。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少年人,不管如何,我覺得,你還是就此離去吧,柳宗是一頭老奸巨猾的狐狸,不是你能對付的了得!”符元忽然間滿是善意的提醒道。
楚寒心中微微一愣,他沒想到,符元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跟他說起了柳宗的壞話,而且聽起來,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很深的矛盾。
現在想想也是,剛才柳宗急匆匆進來的樣子,並不像是擔心,反而更像是一種監視。
“走不了的,我千辛萬苦才找到了巫靈古寨,怎麼可能就此離去。不瞞老先生說,此刻在山的另一端,墨顏正帶著上百名苗族族眾,向這邊前行。只不過,我發現,峽谷外面,被無數的變異獸所包圍了,不知所謂何事?”楚寒好奇的問道。
“你說是墨顏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