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難說。”梓蕪的笑容裡別具深意,“我們花界皆是以陽光雨露修煉精華,白日裡正常的很。但是到了夜間,沒了陽光照耀,就特別容易焦躁。所以,還需要夫人來親自照拂。”
知淺如何不知道他話中的含義。自打萸歸生辰宴席抓周之後,梓蕪說可以再生個奶娃娃自己教養,他沒到夜間就格外勤奮。知淺為了自己能多睡一個囫圇覺,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打著哈欠想要糊弄過去。
雖然和知淺打趣,說話沒多少正形,但面對思舉的時候,梓蕪的分析還是十分到位的:“妖王從前一直不是個能做大事的人。此番同鬼界之戰,將戰況弄得這麼大,實在不是他的作風。莫不是,有什麼人在妖王背後興風作浪,指使著他引起戰亂。”
月夏疑惑:“妖王再怎麼不濟,那也是一界之主。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慫恿地動他來鬧事呢?”
思舉卻深覺梓蕪說的有道理,他點頭:“我也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除了妖鬼二界,聽聞人界最近也不太平。人界諸國相安無事多年,卻也突然爆發了大規模的戰爭,都想要互相吞併。據說這些戰事的由頭,起因都是同一個女子。諸國之王皆想得到這個女子,所以不停地征戰討伐。許多人都在傳聞,這女子是紅顏禍水,生來就是為了攪亂人間太平的。”
“嗬,當真是可笑!”知淺對於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分明是這些男人色令智昏,見到美人都想佔為己有,不擇手段,偏生最後還要把所有禍端都歸罪在女子身上,為何不去反省一下自身的問題呢。”
梓蕪說道:“若只是個人界的女子,就算再怎麼傾國傾城,也不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才是。我總覺得,妖王異變和人界動盪,似乎有什麼關係。這個女子的背後,怕也有個什麼人在驅使著,幫助她引起人界的紛爭。而且,很有可能這人,就是妖鬼二界之戰的幕後主使。”
對於梓蕪分析的這番話,思舉表示贊同:“沒錯,如果真如花神所說,此人的目的,恐怕是要引起六界的戰事。他已經成功挑起了三界的禍端,接下來就是天界、佛界和魔界了。我認為,他不會輕易收手。”
“佛界眾佛皆是清心寡慾、沉穩如水,輕易不會動搖心智,所以挑起佛界之亂,十分困難。天界為六界的無冕之王,實力雄厚,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撼動的。”梓蕪繼續分析著,“那麼,此人的下一個目標,極有可能就是魔界了。”
知淺驚呼:“魔界?我有種預感,那人要針對的,應該就是擎冉了!”
思舉立即問道:“愛神何出此言?”
“因為魔界君主繼位的規定啊!”知淺說道,“你們難道忘了,魔君之位並非是世代沿襲的,而是透過比武的方式來繼承的。一旦有人成功挑戰了在位的魔君,魔君就要無條件將位置拱手相讓。擎冉繼位之後,一直無人能挑戰成功,甚至近兩萬年裡,沒有人敢去挑戰他。若是想引起魔界動盪,只需找個能打贏擎冉的人,去和他比試,就能輕易掌控魔界了。如果真的存在你們所說的那麼一個人,應該不是個普通的人吧。我只怕,擎冉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魔君修為之高,世間罕有對手啊。”月夏插言道,“他是一界之主,又是六界屈指可數的頂尖高手,到底是什麼人可以有十足的把握贏他?”
說著,月夏看了看梓蕪,又道:“花神和魔君交過手,也贏了他。花神覺得,能做到你這般的,天地間有幾人?”
“甚少。”梓蕪十分中肯地評判,“我雖然勝了魔君,也不是那麼輕易。若說實力可以真正凌駕於魔君之上的,恐怕就只有知淺、西天梵境三位古佛、慧黠老祖、前天帝幕天和我孃親等人了。就算是風神和月神,與魔君也只是平手罷了。”
知淺皺著眉頭,一一數算著:“可是剛剛你說的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會是幕後挑起禍端的人啊。我不可能,三位古佛不可能,師父他老人家早就四處雲遊不知所蹤,幕天被我親手關押不會逃出,而落英花神也已經……那麼,還能有什麼人,有如此實力呢?”
梓蕪心生一計:“我們憑空猜測,絕無結果。若真的想弄清事情的真相,還是需要先發制人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比拼(1)
忘仙從寬大的床榻上翻身而起,她身側的男子睡意沉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男子睡夢中還發出輕聲的呢喃,似乎是在喚著她的名字。忘仙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白日裡再怎麼高高在上的君王,睡著了都是一個德行,還不是輕易就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
忘仙撿起地上的外袍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