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黃金進出口業務許可證,在東國國內也發售與回收金條,但在這裡基本只經營黃金買入業務。華真行來過幾次,進門後就直奔理財顧問區,順手還拿了一張架子上的宣傳冊頁,上面就有黃金收購業務的介紹,以東、茵雙語書寫。
這裡的櫃檯倒沒有封閉,外面擺著幾把椅子,正中間坐著一名接待員模樣的員工。華真行徑直坐下,那人用茵語問道:“請問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華真行掏出兩根金條放在櫃檯上,用東國語答道:“聽說你們收購素金,我是來出售金子的。”所謂素金,是指沒有打上任何標識的純金。
那人居然愣住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聽不懂華真行的話,又改成結結巴巴地當地土語問了一遍:“你是來出售金條的嗎?可是這上面沒有打金典行的標誌,我們這裡是不收的。”
華真行卻沒有理會他在說什麼,仍然自顧自用東國語說:“這是千足純金,你們可以檢驗、收檢驗加工費用……這張業務宣傳單上寫的都很清楚。你要是聽不懂我的話或者辦不了這個業務,叫你們負責人來。”
接待員還是沒聽懂,卻有無意中的巧合,他回頭叫了一句:“斯通先生,有個東國小夥好像來賣金子,怎麼辦啊?”
華真行要找的正主終於走了過來,對那名接待員道:“讓我來吧!”然後又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看著華真行道,“這位先生,我們這裡不收購散碎礦金。”
華真行進來之後,發現銀行裡的保安與櫃員都戴著口罩,有人還戴著一次性手套,應該是銀行內部要求。但就是這個部門不太正規,方才那個接待員雖然帶著口罩,可是鼻子露在外面,傑森-斯通則乾脆把口罩掛在下巴上,和顧客說話時也不戴好。
傑森說的仍然是茵語,而華真行依舊以東國語道:“斯通,你姓斯通,是這裡的負責人吧?你看清楚了,我這是純金,每根二十盎司的標準金條。”
傑森直皺眉,他也聽不太懂華真行口音很標準的東國語,又換成了當地土語說道:“我們這裡不從私人手中直接收購礦金,與金典行有獨家合作協議。你想賣金子,可以賣給金典行,也可以讓金典行給你提供擔保。”
華真行也像沒聽懂一樣,指著手裡那份宣傳摺頁道:“這裡寫得很清楚,收購黃金,所以我來了。這裡是東國銀行,能不能找個會說東國語的人來辦業務?”
兩人隔著櫃檯嘰哩哇啦講了半天,傑森揮舞著雙臂神態語氣都顯得有些著急,好像還生氣了。可華真行根本就沒理會他,兩人各說各的,場面倒也熱鬧。
大堂裡執勤的保安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靠近過來卻沒有干涉,掏出的也只是手機而非手槍。因為華真行身為顧客並沒有任何出格之處,他就是老老實實坐在那裡,將兩根金條放在了櫃檯上,說話時也是心平氣和,連音調都不帶拔高的。
哪怕傑森已有些氣急敗壞,華真行也一點不受影響,該說啥還是說啥,甚至用東國語一條條讀起了冊頁上的業務介紹。大堂經理走了過來,俯身用東國語問道:“先生,請問您遇到了什麼問題?”
華真行指了指傑森道:“我是來賣黃金的,就算他聽不懂也能看得懂,卻一直不肯辦業務,也不知道在這裡幹啥?終於有個會說東國語的人來了!”
大堂經理已經問題好像出在語言不通,她趕緊道:“我來幫您翻譯吧。”
華真行:“不需要!其實我懂茵語,但是他好像不懂。你們的業務介紹上寫得清清楚楚,收購黃金是什麼流程。他居然告訴我東國銀行是跟金典行獨家合作的,除了金典行,別人的黃金你們都不收,是這樣嗎?”
“不是這樣的,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是我們的員工業務不熟練……哎呀,是小華啊!”後面突然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大堂經理聞言轉過身道:“行長!”
華真行也站起來轉身道:“陳行長,這不是誤會。你們這位部門負責人傑森-斯通,包括他負責的整個部門,都被本地黑社會買通了。
他的聲音這麼大,我就不信你剛才沒聽見。他說這裡和金典行簽了獨家合作協議,只有金典行才有資格在這裡出售黃金。
假如你不知道金典行是什麼地方,我可以告訴你,就是這裡的黑幫黃金幫的產業。堂堂東國銀行,淪落到了這個地步了,成了黑社會的下屬服務機構?
而且這個人身為東國銀行的員工,長期釋出反東辱華言論,還利用其職務身份,收受賄賂、虛報財務費用,與黑惡勢力勾結……”
來者是這家支行的行長,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