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給黃有銘掛了一條紅帶。我當時在臺上氣得簡直要暈過去。排排唱結束後我想問他個究竟,可黃有銘一直坐在他旁邊,兩人有說有笑好不熱鬧。我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我氣鼓鼓的坐在那裡,一直到下班都沒再講一句話。黃有銘臨走時,還以那種不懷好意的勝利的目光掃了我幾眼,這讓我更加難以忍受。 送我回家的路上,麥克張的手又習慣性地搭在了我肩上,我憤怒地甩開,嚷道:“別碰我!” 他驚訝地看著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發生什麼事你自己知道!”我沒好氣地說。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說。 “你今天晚上為什麼給纖纖只掛一百元的花,給那個胖女人卻掛了條紅帶?” “我和她聊得開心,我想掛,有什麼不對嗎?” “那個女人對我一點也不好,以前我有一個客人就是被她暗中搗亂攪黃的,而且平時她老挑我的毛病,我討厭她,難道你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想起黃有銘剛才看我的眼光,我仍然恨得牙根癢癢。 “那些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管,以後不準讓她再坐你的臺,不許再給她掛帶!”我衝他喊道。 “你不準?”麥克張笑著搖了搖頭,“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竟然跟我這樣講話,你知不知道,我一不高興就可以把你弄回中國去!”'返回目錄'
“暗戰”在子夜(6)
他這樣講話更勾起了我的新仇舊恨,我的喊聲更大了。“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想說你姐夫是部長嗎?你不就是有點臭錢嗎?” 反正第一個月賺的錢已經讓我把所有的債全部還完,現在手中還有些剩餘,路費是沒有問題的,我也就無所顧忌。 “臭錢?”麥克張眼睛瞪得大大的,“臭錢你還賺的那麼有勁兒!” “這跟你沒關係,我想賺就賺,不想賺我可以回國,我才不在這裡受你們的鳥氣呢!” “鳥氣?”麥克張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好奇地看著我,“什麼叫‘鳥氣’?” “‘鳥’就是男人的生殖器!”我沒好氣地說。 “哦,我第一次聽說男人的生殖器是這麼回事。我們這裡叫‘懶覺’。”他盯著我認真地解釋道。 我被他的樣子逗得差點笑出來,但極力忍住,索性把臉扭在一邊不再理他。 “好啦,小心肝,你看我工作這麼忙還來看你,可你卻把我的‘鳥’罵了一頓。”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十分溫柔地說,“說實話,今天我的‘鳥’很想你。” 我瞪著他道:“你不是又想跟上次一樣在車裡吧!” “不會,不會,”他討好似的說,“我們去你那裡。”'返回目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康師傅,我的“爺爺”(1)
我被這個老人感動得一塌糊塗。我們才剛剛認識而已,他就這樣的幫助我,我理解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我。我真不知道自己有何德何能,竟然這麼的得益於這個新加坡的老人。 這天,紅牡丹認識的那個老陳頭帶來了這樣一個客人,他看樣子已經是六十開外的年紀,神情莊重,不苟言笑,滿頭銀髮卻依然精神矍鑠。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樣子讓我想到了我的爺爺。爺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如果他老人家還健在,我想我仍然會像兒時一樣依在他的身邊,聽他講那永遠也講不完的好玩的故事。 他來的時候我正在臺上唱歌,他就從我開始每個歌星都送了一束二十五元的小花。大家見他已經諾大一把年紀,又不喜歡和人說話,而且只送了一束小花,打過招呼混到一杯茶之後就都紛紛去衝別的臺,只有我一個人坐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坐在他身邊,我感覺到了無比的溫馨,無比的純淨。我心想,哪怕今天白白坐在這裡,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坐了很久,他終於還是開口了,很親切地對我說:“你為什麼不到別的臺去坐呢,我這裡又沒有花。” “因為你使我想到了我在中國的一個親人,坐在你身邊,我感到很溫暖,這跟錢沒有任何關係。” 他輕輕點著頭,好像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裡充滿了慈愛的神情。過了一會兒,他問道:“你在中國做什麼工?” “我在中國寫小說。”我回答。 “哦?寫小說?”他顯得很驚訝。 “是,寫小說。”我重複道。 “寫過很多嗎?”他問,似乎很感興趣。 “不,不是很多,只有兩部長篇。”我老實地回答。在他面前,我覺得我必須說真話。 “有空可以送我一本嗎?我留個電話給你。” “當然可以。”我衝他笑了笑,問道:“我可以問一下你的稱呼嗎?” “我姓康,大家都叫我康師傅。” 康師傅,聽起來很熟悉很親切,這個名字跟我們中國的一種泡麵的名字一樣。 “我叫江曉楓,大學畢業,我希望我能靠唱歌賺錢回去更好地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