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娜衝著他大聲的說道。“我給你這的賓館打了多少遍電話你知道嗎?你為什麼連線都不肯接?一個人大晚上的跑到天台看風景?你倒是很有個性嘛!”
陸言苦笑著端起了手中的酒瓶,揚起脖子飲了一口。
“今晚月亮從北邊出來了嗎?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主動喝酒呢!怎麼了啊?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伊莉娜邊說著邊坐到了他的身邊。
“你今晚的酒也沒少喝吧!身上的酒味可比我的大多了!”
“那是我沒來得急洗澡換衣服呢!舞會都沒有結束,我就跑過來看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各國的政要都來了,就算是一人一杯,我也差不多都要倒在那裡了呢!”伊莉娜苦笑著說道。
“這麼重要的政治舞會,你這麼個重要人物說跑就跑了?”陸言問道。
“你還知道這是個重要的舞會?而你這個盟軍的代表竟然不去參加?哈,你的架子比誰都大!連我們元帥都比不過你!”
“盟軍代表?哼哼,你們都有弗裡德了,還要我做什麼?我去不去又能怎樣呢?和我又有多大的關係?”
“不會吧?你是因為這件事生氣的?當初是你自己不去讀那個演說的,後來機會才落到了弗裡德的頭上,你怨誰啊?”
“弗裡德,”
陸言淡淡的說道。“一個原來肯和尤里死戰到底的鐵血軍人,到現在的竟不惜為了榮譽而成為仇人麾下的門客,人心之變,就是這麼的奇妙!”
“沒錯,元帥他的確很賞識弗裡德的才華和能力,至於把他納入府下的事,是元帥提出的,還是弗裡德自己請願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現在事已經定下來了,我還是很期待他能有所作為的!”
“說實話,有的時候,真的,我感到有點迷茫,”
陸言將酒瓶放到了一邊,仰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都說戰爭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活下來的人收穫了無數的榮譽,而死了的,卻什麼都沒有。真的是這樣嗎?那人世間的正義又在哪裡呢?”
“正義?你想說的是天理和人道吧?”
伊莉娜接道。“我告訴你什麼是正義,就是誰有權,誰掌握軍隊,那麼他說的話就是正義!”
“在聖路易斯,沃爾瑪超市,當我和安妮塔被警察追擊,逃到門口的時候,我們被那裡的普通市民給攻擊了。他們瘋狂的圍住我們,對我們幾乎要拳打腳踢。
雖然知道他們是被心靈控制的,但那一刻,我的心是真的涼了。我感覺我所付出的努力都是徒勞,我所一直在堅持的信仰也動搖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腳下的路究竟該去向何方!”
眼角有點溼潤,鼻子也有點微微發酸。陸言努力的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不讓伊莉娜看到。
“我明白,”
她淡淡的答道。“人生最痛苦的不是被敵人打敗,而是被自己人所傷。那種痛苦,才是由內而外,發自內心的。”
她將手輕輕的放在了陸言的手上,陸言慢慢的轉過了頭,看著她。
“你承受了太多太多,沒有人知道你的內心究竟有多痛苦。&;&;你又總是什麼都願意往自己身上扛。我明白,你,真的太累了!”
“累倒沒什麼了,身為一名軍人吃苦受罪是家常便飯。我只是有點懷疑了,我所堅持的東西究竟是不是正確的,我所崇尚的理念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信仰是什麼?”
伊莉娜問道。“你既然選擇了一種,就是要堅持到底!這才是信仰所存在的價值!總動搖信仰的人,註定成不了什麼大事!你可要想明白了!”
“堅持?價值?成就大事?”
陸言看了看伊莉娜,這個三個月前還只是蘇聯烏拉爾山一個普普通通的通訊官,如今短短的時間內平步青雲,成為了蘇聯乃至整個世界都舉足輕重的人物,有必要的話真的可以找時代週刊給她做個專訪,這個蘇聯姑娘真的很不一般!
“今天好歹也是聖誕節,我們能不能不提這些不高興的事了!說些開心點的事吧!”伊莉娜接著說道。
“是啊,今天是聖誕節。我還從來沒在國外過過聖誕節呢!上一個聖誕節的時候,還是天下太平,誰能想到僅僅過了一載,就變的物是人非。”
“呃……不是說了說點開心的嗎?你怎麼又……”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當然,”
伊莉娜很快的答道。“在烏拉爾山的時候,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