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
朱丕不屑地說:“範世綱,對於他來說,飯就是綱,這個人…… 告訴你也無妨,這在公司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他過去在部隊裡不過是個炊事班的班長,搞炊事的行家裡手,跟鄭總是多年的戰友,鄭總也是看他忠厚可靠,給他安排個副總噹噹。其實,他最適合的還是去搞炊事,開個餐館承包個飯堂什麼的,在華訊當副總實在有些難為他了。他這個人,沒什麼文化,跟我一樣,是個粗人,天天跟一幫知識份子打交道,難免有些自卑心理,我就覺得他有些變態。”
炊事班班長?華訊副總?楊光輝一臉困惑,以為自己在聽朱丕說天方夜譚。這太離奇了!難怪他總覺得範世綱的一言一行與華訊的赫赫名頭有著天壤地別的差距。可是,明明知道馬世態不是當副總的料,英明的鄭總為何還如此器重他?
(14) 廣受追捧的採購經理
這時,朱丕的電話響了。
他接過電話:“喂,丁濤……哪個丁濤?噢,原來是丁總監啊,什麼事?……進貨的事兒……等等,這事兒要從長計議!明天再商量吧…… 明天晚上?在凱賓斯基?你看著辦吧!”
朱丕放下電話,哼了一聲:“吃一頓飯就想下定單,簡直異想天開,你坐神舟九號好了。”
楊光輝心想:丁濤上哪兒搞了這麼多錢?凱賓斯基可不是省錢的地方。這廝在外面出手闊綽,一擲千金,橫豎象個闊少,可借別人的錢從沒想過要還,可惡!
臺上的帥哥唱完了英文歌,贏得一片掌聲,間或夾雜著女人的厲聲尖叫,象是在大街上被人搶了包。小帥哥得意非凡,他拿著話筒,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句歡迎捧場、感謝大家之類的話,然後高聲宣佈:再為大家獻上快歌一曲!他變臉的功夫好生了得,方才傷心斷腸,轉眼間又激情四射,如同重獲新生。他一邊勁歌勁舞,一邊賣力地煽情,再次引發了一片被打劫後的驚呼聲……
燈紅酒綠下,人們縱情聲色,忘乎所以。楊光輝則冷眼旁觀,無動於衷。他情緒低落,雖然身在喧囂的酒吧,卻難以融入這片汙濁的天地。他嚮往寧靜和諧的氛圍,若不是朱丕強拉著他來到這兒,他寧願去那間他與方瑩瑩曾多次去過的咖啡屋小坐一會兒——雖然今晚就他一個人。
他有些後悔,後悔方才不該用那樣的口氣與方瑩瑩說話。
啤酒已乾掉了五紮,朱丕又叫上兩紮。當小姐把酒杯斟滿後,待酒沫慢慢散去,他端起杯,一飲而盡,然後閉上眼睛,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刻的*。
“我熱愛啤酒,我熱愛這樣的生活……”他喃喃自語。
楊光輝已喝了不少,自覺飲下啤酒已漫過喉部,連說話也感覺有流體晃動。他盯著朱丕鼓得像個氣包似的肚皮,心想這傢伙的肚皮怎麼象個無底洞似的,竟能一杯接一杯地海納百川,真不可思議。
朱丕的電話又響了,整個晚上他的電話就沒歇過,請他赴宴的電話一個接著一個,似乎這座城市百分之八十的酒樓、夜總會都恭候他大駕光臨,而熱情好客的朋友們無一例外地把熱臉貼上了朱丕的冷屁股。
“這些彬彬有禮的人們在甜言蜜語背後都藏著一顆虎狼之心,他們設下了一道道鴻門宴,等著我入套呢!華訊科技大大小小供應商有百八十家,還有無數的後備軍千方百計想打進來分一杯羹,在這幫唯利是圖的人眼中,華訊是塊肥肉,我朱丕則成了一把刀叉,我一個人對付這麼多白眼狼,難啊!。”
楊光輝心生感激,在他苦悶的時候朱丕能推掉應酬,陪他喝酒,為他散心,這樣的朋友值得一交。
朱丕用肘碰了碰楊光輝,笑眯眯地低聲說:“桃花運來了,你看那邊的小姐在朝我們笑呢?”
(15) 遭遇小姐
順著朱丕的目光,兩個長髮穿著低胸的吊帶裙的女子進入了楊光輝的視線,她們的座位與他們隔了好幾張桌子。藉著昏暗的燈光,他依稀看見兩個女子容顏秀麗,妖嬈而*,看似百無聊賴,時不時朝他們拋來曖昧的目光。
“沒準還是大學的在校生呢。”朱丕興致盎然地說:“上次在廣州夜來香娛樂城認識了個小姐,原以為是吃職業飯的雞,後來媽咪介紹說小妮子是外國語大學的。開始我也不信啊,裝什麼蒜,以為會說ABC老子就會多給小費啊?作陪的阿六悄悄說,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學生妹,鳥語說得特流利,平日都是找鬼佬做生意的,最近鬼佬來得少了,只好屈尊找同胞了。我聽著登時就來氣了。我問她,*的時候是叫中文還是叫英文,她居然說,客人有什麼樣的需求她就提供什麼樣的服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