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官兵們像送瘟神一樣,要他們趕緊走。
朱真打馬揚鞭,馬車歡快的出城去了。走了好遠,朱真實在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鄭寅笑著問:“你笑啥?”
“我笑你鬼點子多唄。”
“不多一點兒,非得打一仗,死幾個人,才好玩兒嗎?”鄭寅笑著說。
這時殷芳芳才從鄭寅懷裡翻身起來,笑著說:“其實,法子這麼簡單,我們就是誰也沒有想到而已。”
“哈哈哈,好啦,到了城外了,殷幫主總算是安全了,你可以走了。千萬要記著我託付的事兒啊。”
“那是當然,放心吧,鬼大哥,只要他們還活著,哪怕找遍犄角旮旯,我們也一定能幫你找到他們。”
“那就謝謝了!”鄭寅跳下馬,抱拳相送。
殷芳芳也回禮道:“那我就走了,等我好訊息吧。”說完轉身大踏步向南方走去。
鄭寅他們看著殷芳芳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這才打馬回城。
…………
鄭寅還從來沒有到過濟南,反正也要等著王衡,便重新打扮成一個###才子,拿著一柄紙扇,與朱真遛遛噠噠來到了趵突泉。趵突泉水汩汩向外噴冒,有些洗衣娘在水邊洗衣,孩子們則在泉邊奔跑戲耍。鄭寅感暗歎道:這麼好的景緻,也沒人開發旅遊,可惜啊。
倆人步行沿著趵突泉邊的小河,向下遊走去,一路欣賞著美景佳人,倒也悠閒自在。走著走著,猛見七八個小兒正在用土坷垃投一個滿臉鬍子的老者,老者也不還手,只唱著歌兒一路向著鄭寅他們走來。
鄭寅看不過去,呼喝小孩子們快走,老人晃裡晃盪路過鄭寅他們,徑直往南而去,小孩子們喊著:“瘋子,瘋子。”看鄭寅真的嚇唬他們,這才對他和朱真做了個鬼臉,四散跑了。
鄭寅對朱真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管教管教。”朱真回道:“嗨,其實我們小時候不也是一樣嗎?”“也是,淘氣是孩子的天性,也怪不得。”說完倆人又往北緩緩而去。
剛走不遠,鄭寅就覺有人拍他的肩膀,回頭剛要說話,卻見是那瘋子。便說道:“怎麼大哥有事麼?”
“有事兒,我要告訴你一件天大的秘密,你信不信我的話?”
“信,信,我怎麼會不信你的話?”鄭寅只當他是個瘋子,不能再受刺激,便想拖延幾句話,找個機會脫身。
“真信?”
“當然真信。”話逼到這了,鄭寅也無話可說。朱真看他惹上了麻煩,剛要嚇唬那個瘋子,被鄭寅制止了。他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本來不應該打擾任何人的生活,也包括這瘋子。能少些事就少些吧。
瘋子突然認真起來,抓著鄭寅的手,往北便跑。
鄭寅一開始跟著跑還不吃力,跑著跑著就跟不上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喊道:“跑慢點不行嗎大哥?”
瘋子也不答話,反而跑得更快了,朱真起初還能跟上,追了沒多遠,竟然再也看不見那瘋子的影子。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極目遠眺,還是找不到。難道今兒大白天遇見鬼了?
等了半天,還不見鄭寅和那瘋子回來,只好急忙回家找人幫忙。
…………
瘋子的腳力十分了得,說是草上飛也不為過,鄭寅的身子已經飛離地面了,只是偶爾蹬踏一下地面而已。耳邊的風聲呼呼山響,他實在忍不住了,吼道:“快停下,快停下。”
瘋子仍然毫不停歇,竟一路奔出城去,一直來到了濟南的北山之巔。
蓊鬱的森林中,光線暗淡,瘋子扯著鄭寅又跑了很遠,這才在一棵大樹下停了下來。鄭寅這會兒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頭也暈了,眼也花了,嘴裡一陣一陣的發甜,像是鮮血要衝出喉嚨一般。
瘋子嘿嘿一笑,叩響樹幹,只見樹幹竟然慢慢開啟了一扇門,那門做的實在精巧,合上後,就是你再仔細,也很難看得出來。
瘋子與其說拉著不如說夾著鄭寅,步入門洞,門洞很寬闊,下面是臺階,一直通向地下極深處。
走過很長的臺階後,鄭寅和瘋子竟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溶洞之內。溶洞內不知哪裡有光射出,很是明亮,只見一個仙翁坐在一塊蓮花型的白色石頭之上,正閉目養神。
鄭寅這會兒也倒上氣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瘋子和老仙翁,一邊喘氣一邊問:“是這個爺爺找我有事?”
瘋子突然不瘋了,斂袂跪拜道:“師傅,您說的人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