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男扮女裝。木蘭已過二十,穿男裝的次數卻不到五次,實不是故意欺騙高姊。”
高平沒有說話,心中則在大叫,真是狗血啊狗血。
她沒有說話,木蘭又道:“實不相瞞,木蘭出身初芽牧場,家母身體欠妥,五年來,牧場中事物皆為我在料理。若高姊願意相助,在下願與高姊結為異性姐弟,必不背棄。”
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高平雖然看起來溫吞,卻也不是好欺負的,雖然沒有太多的野心,但也想有自己的勢力。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雖然我現在落魄,但我還是很有實力的,若你這次能助我,以後我必將回報。
“大少爺,若是老場主還在世,你這話,倒也有幾分力度,只是現在,若是和高小姐結拜的話,卻是要拖累高小姐了。”她說著,也轉向高平,“若是高小姐此次願意幫忙,我初芽牧場必承此情。高小姐放心,我家新場主初掌大權,絕不想得罪高家的。”
她這話雖然看起來是洩了自家的底,有示弱的嫌疑,但也說的明白: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有什麼不利。
一時間,兩方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了,高平不得不開口:“此乃初芽牧場的內事,我卻是不能摻手的。”
她這話一出,那姓童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高小姐的這個情,我初芽牧場日後必有厚報!”
木蘭目光一暗,卻是神色不改,他嘆了口氣,朗聲道:“海棠、芍藥,這五年來,我可有做不利於牧場的決策?”
被他點到的兩個人一震,然後遲疑看,搖了搖頭。
“木槿、紅棉,這五年來,我可有做對不起牧場上下人的事?”
剩下的兩人也搖了搖,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姓童的見跟隨者都有些動搖,連忙道:“大少爺,論手段論心思論處事,你都是一等一的,若你是女子,我童永必定生死相隨。但你是個男人,大少爺!我初芽牧場歷經七代,先人嘔心瀝血這才有了今日的規模聲望,怎可交與你一個男子之手?若你他日嫁人,我牧場歸誰?大少爺,望你以我牧場為重,以我李氏為重,將印鑑,交出來吧。”
她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又是誇讚又是感嘆又是表態,但卻正中木蘭最薄弱的環節——男人!
他是一個男人,所以就算他千好萬好,再有能力再有本事再處事公道,他也沒有資格成為初芽牧場的主人。
果然,原本有些猶疑的四人聽了這話又堅定了起來,海棠開口道:“大少爺,您就交了印鑑吧,我海棠對大少爺一直佩服的很,若大小姐、大小姐將來對大少爺不好,我海棠願為大少爺效死!”
她這話,也堵住了自己的路。她參與這樣的事,本是有大功的,但此時說出這話,最最起碼,以後也是升遷無望了。
但這話,卻比童永剛才所說對木蘭的打擊更大,他臉上一白,隨即笑了起來:“男人!男人!果然就是因為我生為男人嗎?”
“這是註定的。”
木蘭哈哈一笑:“童永,你過來殺了我吧,印鑑我是不會交的,信我也是不會寫的。我身為李氏兒女,就算不坐那個位置也無甚,但我卻萬不信我那個大妹妹能將牧場主持好的!”
第六十四章驚變(下)
外面已經開始下雨了,艙室門大開,雨水順著風灑了進來,也好在童永等人站的靠外,擋住了一些風雨,不過即使如此,高平站在裡面,也還是覺得一陣陣發冷,若不是氣氛太不對,她真想對童永等人說:“不管你們想做什麼,進來再說。你們武功好,身體壯,不怕風雨,但這要被甩到海里,恐怕再好的武功也沒用了。”
也彷彿就是為了對應她的想法,又是一個大浪,高平這樣被繩索固定著身體的還差點被甩出去,門口站著的海棠幾人,若不是反應迅速的扒著門,估計已經要落海了。
但是高平發現,在其他人都東倒西歪的時候,木蘭和童永都還站的穩穩當當的,那樣子,就彷彿站在平坦的地面上。”難道這木蘭也是個高手?”高平一愣,想到木蘭先前出去的時候也是歪歪斜斜的,不過又轉念想到,那恐怕是做給看她的了。
她這樣想著,只聽童永已道:“大少爺果然了不起,我只以為少爺在武學上天賦平平,卻不想,原來是堤防我呀。”
木蘭神色不變,揚眉道:“我一直以為,有童姨在我面前,永遠也沒有要我自己動手的一天。學武也不過是想著強身健體,卻不想,第一次動手,面對的就是童姨。”
童永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猶疑,但隨即又平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