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視而不見。”
真正的沢田綱吉在沉默了好大一會兒之後, 有些沉重的說道。
“我也不想揹負起什麼拯救整個世界的重任, 也不覺得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我’必須肩負的責任。”沢田綱吉很冷靜,卻也很無奈, “但是……”
見識過那種地獄圖景之後,聽聞過那無數人的悽慘悲鳴之後, 又怎麼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明知是被那所謂的世界意識給下了套,明知即將面對兇險的選擇,捫心自問,再怎麼衡量得失利弊, 也只能走向那條佈滿艱辛的名為“拯救世界”的未來道路。
“如果是十代目的意願, 無論您做出怎樣的決定, 我獄寺隼人必定誓死追隨!”菸灰髮色打扮若不良小混混的少年雙眼發亮雙手緊握,擲地有聲的大聲宣誓道。
“獄寺還真是有精神呢。哈哈哈, 是新的遊戲嗎?一定要叫上我一起啊,阿綱!”山本武爽朗的笑著,不動聲色的將方才拔出的時雨金時隨手放回了背後的棒球袋裡。
“阿綱!阿綱你要去哪裡玩?藍波也要去!”小奶牛放開花音的小腿,迅速的撲過去抱住了沢田綱吉的腿往他身上爬。
“等等,藍波, 不要給大人們添亂!”一平這樣說著, 卻緊隨其後也爬上了沢田綱吉的身體。
庫洛姆也握著三叉戟怯怯的說道:“BOSS,骸大人覺得這件事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 所以……”
“哈哈哈!雖然一直沒聽懂世界啊拯救啊的是怎麼回事兒, 不過看你那麼沉重的樣子, 一個人扛下所有事情可不好啊, 沢田!”一直懵逼圍觀的笹川了平自然而然的加入了話題,把沢田綱吉的肩膀拍的啪啪響,“讓我們極限的一起去克服所有的困難,成為最強拳擊手吧!”
“住手你這草坪頭!你在對十代目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快放開你的爪子!”
“什麼?章魚頭你在說什麼?”
“混蛋你……!”
“嘛嘛……獄寺你就不要……”
“閉嘴吧你這肩胛骨!”
“你對肩胛骨有什麼歧視嗎,獄寺?”
“我對你哪裡都——”
成為背景板的花音扭頭看了看自家前輩,又低頭看了看他手裡提著的入江正一,迅速發現了某些問題。
“你是不是……長高了?白蘭前輩。”花音小聲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是軍靴的內增高而已。”白蘭傑索一臉坦然的站著,身量似乎更加挺拔偉岸帥氣俊朗了。
花音:因為不是自己原裝的身體所以完全不介意身高問題嗎=.=
“那麼,正一君怎麼了?”
“只是消除了他的某些記憶而已……或者說是藏起來了,和那些事情一起。”
齊木花音不能理直氣壯的說白蘭傑索是個好人,但他也算不上應該被敵視的壞人。他和入江正一交友的過程中,不像是面對堅韌性高了許多的花音,作為普通人的入江正一被審神者白蘭偶爾不小心洩露出的力量搞死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在復活入江正一和調理這孩子的身體與靈魂所記得的恐懼這方面,白蘭傑索已經很習慣了。
[但是如果直接消除或者徹底隱瞞,看起來就像是我將小正當做玩偶操縱一樣。別說一般人,連我也討厭那樣的感覺。]有一次親眼目睹了白蘭傑索對入江正一的騷操作之後,白蘭傑索這樣解釋道,[或許有一天小正會想起這所有藏在記憶深處的一切可怕的記憶,那個時候他就會看到一個真正的我——至於是繼續做朋友還是分道揚鑣,這些事情由小正來決定就好了。覺得無法接受記憶太可怕的話,我會幫他徹底消除這些痛苦的。]
所以花音偶爾會覺得,白蘭前輩也是個很溫柔的人——當然,僅限於某些特殊物件。
“因為這是彭格列的問題,所以連小正在基本上完成了[未來的入江正一]所交付的任務之後,關於世界層面上的資訊也被我隱藏了記憶。那麼,這位同樣是無關人士的、前任港口黑手黨的高層幹部要怎麼辦呢?”
白蘭傑索笑眯眯的將視線投向了一直降低存在感卻蒐集到了所有情報、看起來已經完全進行了分析並獲得了某些不得了資訊的——
齊木花音也將目光投向了立即勾起無辜的微笑的太宰治。
“別這樣看我呀,我可完——全不想失憶呢。”太宰治拖著軟綿綿的撒嬌一樣的嗓音攤攤手,然後可憐兮兮的盯著橘發小姑娘。
花音:……
“我會對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