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地牢走廊中,王旗跟著這群穿著防化服的鬼子一直前行著,走廊旁邊的牢房裡不時傳來“放我出去,”“我是無辜的,”這類的話語。
王旗注意到,還有些人身上長滿了膿包,有的膿包已經破爛,黃色的膿液流到處都是,更有一些一絲不掛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坐在地牢的一角,沾滿汙穢的臉上,那雙眼睛是那麼的空洞、麻木。
王旗死死攥住了拳頭,他決定了,以後只要打下鬼子的研究所,那就要把這些人遭受的苦難在這些畜生身上全部施加一遍,不,十遍,百遍!
終於,地牢的走廊似乎是來到了盡頭。
“啊!!!”
突然,一聲慘叫傳來,王旗扭頭看去,頓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瞳孔猛縮。
只見,一個男人被困在了一個木樁上,兩個鬼子正在抬著一口鐵鍋,那個男人身上還在冒著絲絲白霧。
顯然,這是鬼子在往活人身上潑開水,兩個鬼子放下鐵鍋後,其中一個用一塊布包裹住男人的左手手臂,然後使勁一擼。
男人左臂上的皮肉直接被擼了下來,只剩下了慘敗的骨頭。
這個實驗王旗在地球的時候聽說過,那就是把一個人反覆的冷凍,然後反覆的潑開水,人的皮肉就會和骨骼分離,這是在拿活人取人體骨骼標本!
終於,他們從地牢裡走了出來,王旗的眼神有些渙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了,任務都差點忘卻,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掉所有日本人。
什麼,日本人也有無辜的?
那華夏老百姓呢?他們難道有罪嗎?
什麼?殺掉無辜的日本人,那麼和那些施暴的日本人有什麼區別?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區不區別不重要,只求心安。
不殺光他們,王旗心難安。
走出地牢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工廠,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
他們圍著工廠繞了半圈,走進了一座廠房之中,廠房門口沒有人站崗,似乎是沒必要。
也對,這裡這麼重要,鬼子在外圍的防守肯定差不了。
他們走進廠房後,裡面有大大小小的房間。
鬼子押著諾登走進了一個房間後,就把他固定在了一張木板床上。
押送諾登的鬼子都感到很奇怪,因為往常押送過來的實驗體沒有一個不大吵大叫的,但眼前這個人怎麼那麼平靜?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可看著也不像啊,剛才他不是還有武器嗎?
兩個鬼子兵搖了搖頭,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反正他們的工作也完成了,可以去吃飯了。
王旗看著其他鬼子兵往外走,心裡祈禱躺在床上的弗雷德或是諾登自求多福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但他沒跟上那些鬼子,因為現在他所在的這個廠房裡除了那幾個研究人員,就沒別的鬼子兵了,所以他要趁這個機會去裡面搜尋搜尋,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王旗故意放慢了腳步,等他們走遠後,轉身向著更深處摸去。
而弗雷德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也確定了他是自己人,但是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來。
好傢伙,他們三個這是把研究所裡的三個工作都佔了。
研究員、實驗體、警衛。
“來,把這個給實驗體從胳膊注射進去。”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防毒面具的鬼子把一根灰白色的注射劑拿給了弗雷德。
弗雷德接過後,拿在手裡看了看。
上面沒有文字,只有編號,0322。
難道說這是第322支?
那個鬼子又遞給弗雷德一根針筒,示意他趕緊下手。
弗雷德點了點頭,把針筒扎進注射劑裡,把裡面的灰白色液體抽了出來,走到了諾登身邊。
此時的諾登被固定在木板床上,只有腦袋能轉動。
他眼見著弗雷德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他手裡拿著的針筒,當下也明白了自己要被當成實驗體了。
“這是什麼?”諾登開口問道。
“你滴不需要知道,有什麼遺言嗎?”弗雷德開口道。
“代我問候你八輩祖宗。”諾登嘴硬。
雖然他平時有點逗比,但面對死亡毫不含糊,即使不在偽裝潛入的情況下。
弗雷德沒有再開口,而是把藥劑針紮在了諾登的胳膊上。
然後俯下身來,小聲說道,“我是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