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在賭石這個行當裡,真的有!
不識場口不賭石,說的就是這種事情,一不小心就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同樣都是白鹽砂,就是因為莫西沙是種水之王,而帕敢基卻以色料著稱,色差等一等,價格就差了百倍。
更何況是無色和白色,怎麼可能跟帝王綠相提並論!
玉聖凝視著葉青正在往工作臺搬的石頭,白色的砂礫就像是一把鹽灑在了黑冰上:“小葉子,這塊石頭不會是玻璃拱吧?”
葉青雙眼一翻:“你老人家能不能別將我叫成太監.....”
“咳咳咳!”玉聖鄭全子被一口氣堵在胸口,一連串的咳嗽。
鄭乾趕緊上前,輕撫他的胸口,幫他順氣......
鄭全子一雙昏黃的老眼,看看英姿勃發的葉青,在看看人到中年開始發福的鄭乾:“小子,你說貨比貨為啥就該扔呢!”
鄭乾雙眼一翻:“你老人家的意思是我比不上葉青,該撒泡尿將自己溺死......”
鄭全子指了指螢幕中,將石頭放在工作臺上的葉青:“此子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宗師氣度。
更讓人驚讚的是,做事看似荒誕不經,但心中善惡分明,絕對不躍雷池一步。
貪財好色,卻是財之主而不是財之奴,也不為色所迷......”
鄭乾不以為然的搖頭:“如果我也有一個開國元勳的爺爺,即將化龍的父親,為自己遮風擋雨的五個哥哥,我也能跟他一樣遊戲人間。”
鄭全子差點被噎的死過去:“他是遊戲人間嗎?”
鄭乾乾笑:“因為有這麼多人為他兜底,所以,葉青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失敗之後該怎麼辦。
對他而言,最壞的結果就是回到京都當衙內。他有後路,有王宮會所這個財源,心中無懼,自然就能所向睥睨
更何況,他雖為相玉師,學的卻是兵爭伐謀,而我們自幼學的卻是商道。
從本質上將,他就是一頭桀驁嗜血的狼,爪牙犀利。而我們就就算長著尖角,也是羊。
他要對付我們就等於是降維打擊,幸好的是,他並沒有針對四大家族的意思。”
鄭全子一愣:“小乾子,這個道理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鄭乾搖搖頭:“是王雅麗說的。”
鄭全子愕然:“據我所知,她並沒跟葉青接觸過啊!”
鄭乾嘆息一聲:“但她有兩個女兒....”
鄭全子默然,許久才道:“曾國藩曾經說過,官無商不富,商無官不安。
商人想要藉助權力自保,最佳的辦法就是聯姻。
陳璐那丫頭,家世相貌身段能力都是上品,卻跟他錯失緣分。
反而王雪那個小丫頭,什麼都不如陳璐,唯獨佔了憨厚忠直這一條,反而被葉青所喜,真真是造化弄人!”
鄭乾苦笑:“所以啊,我們跟他之間有很深的代溝....”
鄭全子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道:“我剛才說的是,商無官不安!”
鄭乾頓時沉默了,財富到了潮汕四大家族這種程度,早就成了各方人士眼中的肥羊,平時就修橋鋪路賑災各種募捐.......
所有人都明白,這些捐出去的錢有一二能用到實處就不錯了。
但是你還不敢不給,還要賠著笑臉將錢奉上......
現在,陳家和王家雖然各自損失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卻攀上了葉家這艘大船。以後面對國內官場各種欺壓,王雅麗母女就有了反抗的底氣。
更重要的是,作為傳統翡翠世家,沒人比他更清楚,一個賭漲率達到九成的相玉師有多麼重要。
陳璐和王雅麗缺少頂級翡翠明料,可以去找葉青,但是鄭家沒有了鄭全子還能去找誰.....
鄭乾自問,就算在修煉一百年,也無法跟玉聖和葉青相提並論的。
鄭全子正色道:“學習相玉術,僅靠努力和汗水是不行的,必須有天賦。
但是我遍觀鄭家三代,跟當初的陳璐一樣,覺得會經商就能繼承家業,將鄭氏珠寶發揚光大,全都誤入歧途
卻不知道,相玉術才是一個翡翠世家的根本。”
鄭乾明白鄭全子的感受,作為老一輩的手藝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後繼無人。
而且,相玉術是敝履自珍,就算帶進棺材也不會外傳的.......
“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