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除不了,反而會被沉屍海底。
葉青盯著白人大鬍子,厲聲道:“你撒謊!”
這一聲含怒而發,夾帶著真氣,震耳欲聾。
白人大鬍子一陣精神恍惚,臉色青白不定,突然之間,毫無徵兆的噗的一聲吐了一口血。
臥了個槽,葉青也沒想過,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葉青驚愕的時候,大鬍子從恍惚中醒了過來,定了定神,見葉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那黑亮的眼神就像是兩把刀子,臉色突然變得驚懼,就像是睡夢中見到了惡魔一樣,顫動著身子,捂著腦袋,拼命的搖晃自己,喉嚨中還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葉青也不說話,就是冷冷的盯著他。
裝作神智失常,逃避刑罰,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對他來說不管用。
就算這名白人大鬍子真的瘋了,對他來說也形不成任何的威懾,反正都是必死之人。
從白人大鬍子說出自己的名字起,他就沒想過放他們四個國際刑警離開。
緬北,就算唐僧來了都要被打出舍利。
他順手抄起茶几上水晶玻璃的菸灰缸,沉甸甸的,足有五斤重:“你在給我裝神弄鬼,信不信我給你開瓢”
白人大鬍子神色依舊,葉青上去就是一菸灰缸。只聽咣噹一聲,白人大鬍子頭破血流,整個世界也安靜了。
白人大鬍子頭骨很硬,菸灰缸都碎了,他卻沒昏過去,而是驚駭的看著葉青:“你真敢殺了我們,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罪,國際刑警組織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青開始審訊的時候,鬱金和朱龍媚就躲進了臥室,一邊閒聊,一遍聽著外面的動靜,儘管房間隔音很好,但是這麼大的動靜,兩個人還是能聽得到。
朱龍媚對葉青有信心,是因為她知道,葉青出身於中警內衛,從小修煉武功不說,還是那一屆的內衛武魁,當初在騰衝的時候,他和劉樂就曾戰過上百馬幫弟子。
這種彪悍的戰績,是不用擔心他吃虧的。
但是鬱金對葉青的認識嚴重不足,快步走到房門,悄悄推開一線,偷偷往外看。
“回來坐著吧,師哥不會有事兒的。”朱龍媚老神在在。
鬱金也看到了葉清安然無恙,回頭道:“我想知道,這個白人大鬍子招認了什麼?”
“就算他們是為了曹鴻而來,也很正常!”朱龍媚淡定如初:“畢竟,軍政府當局也派人加入了國際刑警組織,他們不方便出面的事兒,找幾個老外來辦”
“他們究竟有沒有懷疑阿爸!”鬱金有點心慌意亂:“這麼多年,阿爸都沒暴露,也正因為阿爸流亡政府才能拿到這麼多的軍火物資。”
朱龍媚歪著頭:“豫讓將軍是跟流亡政府做生意,還是流亡政府中的一員。”
“這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朱龍媚正色道:“軍政府駐守地方的軍隊,那個不跟民族軍做生意,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叫事兒。
所以,將來我們的公司跟曹鴻做生意,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師哥之所以這樣小心謹慎,是因為曹鴻求購的是軍火。
而國內的軍火貿易跟緬北的不一樣,緬北是你只要給錢我就賣給你,根本就不管你用這些軍火去幹什麼。但是在國內,卻將軍火貿易當成了政治籌碼。”
鬱金微微一愣,這是她從來就沒想過的。
可以說,軍火生意,是跟毒品交易排名不分先後的暴利生意,當初她之所以找上葉青,就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拒絕這種暴利,就算華國內部有阻力,以他膽大包天的性子加上葉家的人脈,絕對可以促成這筆生意。
葉青之所以不合作,只不過是想要更多的利益罷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她忽然一個激靈:“如果做不成生意,你想從曹鴻手中搶過那張有色金屬進出口許可證?”
朱龍媚嫣然一笑,卻沒回答是還是不是。
顯而易見,葉青根本就不想跟流亡政府做生意,這關係到了他在緬北各項產業的安全。換句話說,他雖然一直都在叛軍和軍政府之間走鋼絲繩,看似危險,但實際上各有所忌,軍政府輕易不會動紅星集團。
一旦觸怒了他,以他不管不顧的性子,真敢斷了軍政府的物資供應,同時加大對克欽和崩龍的軍火銷售力度,並且蠱惑木姐三雄獨立自治,讓緬國多一股叛軍。
這也是軍政府明知道臘戌守將冒良之死存疑,貪狼是被葉青蠱惑趁火打劫,還是硬著頭皮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