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低著頭看石頭,一般來講,翡翠一旦到了高冰,鋼性就顯示出來了。
而所謂的鋼性,其實就是跟純鋼刀劍泛出來的那種熒光極為相似。
只不過,他沒急於確定這塊料子,因為除了鋼性之外,他從燈光反射之中,還看到了紫光。
這塊料子只能是紫羅蘭了,但是紫羅蘭卻有一個極為可怕的特性,就是見光死。
最讓人膩歪的是,木那出產的賭石,出了名的愛變種,萬一跳色變種,在來個見光死,這樂子可就大了。
將彭果果輸給鮑駿豐,以那丫頭的脾氣,非得跟自己玩命不可。
趙毅見他低頭不語,加重了語氣:“我沒跟你開玩笑,美鳳從小就是全家人的寶貝,主席更是將其視為掌上明珠,雖然你們接觸時間短暫,但我也看的出來,她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葉青頭也不抬,幽幽問道:“那你是她什麼人?”
趙毅一愣,隨即臉色漲紅,低聲怒道:“你不要胡思亂想,我跟鮑美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絕對不會對妻妹有什麼想法。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是美琪的妹妹.....”
葉青聽出了他聲音中的懇切,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你身為佤邦聯合軍的上校旅長,又是鮑主席的愛婿,也算是上流人士了。但你聽沒聽說一句話?”
“什麼話?”
“上流社會,全都是下流之人!”葉青轉身,掃了一眼滿堂的佤邦權貴,只有廖廖十幾個在看石頭,其餘的全都抱著美少女女僕上下其手。
趙毅頓時愣住了。
葉青笑了笑:“對我來說,這就是一群妖魔鬼怪....”
趙毅咬了咬牙:“佤邦的風氣就是如此。”
葉青笑著點頭,他說的倒是實話,在佤邦賭場和妓院都是合法的,也是佤邦聯合政府重要財源之一:“我是帶著任務來佤邦的,跟鮑美鳳結緣既是鮑主席和找參謀長的撮合,也有那麼一點一見鍾情。我說的話,你能聽明白嗎?”
趙毅點點頭,佤邦軍政所有高層都清楚,葉青來到佤邦的目的,就是接受魔都資本在佤邦礦業.......
葉青笑了笑:“所謂的人在江湖,逢場作戲。”
趙毅是個好兵,忠心耿耿,統御的軍隊也算是紀律嚴明,戰鬥力頗強。
但是玩政治腦子就有點不夠用。
而鮑主席也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兒,作為鮑主席的嫡系部隊,有忠心就行了,想法太多,反而無法賦予他足夠的信任。
但是對趙東來來說,鮑主席已經用鮑美琪,將父子二人牢牢的綁在了他的戰車之上。
而佤邦的局勢也是暗流洶湧,波譎雲詭,想要讓趙毅在這種局勢中生存下來,僅憑忠心卻不夠的。
鮑主席年紀以大,兒子年紀還小,天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兒,鮑主席會不會將趙毅當成一枚棄子.......
而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事兒,也只有葉青這種陰險狡詐之徒才能幹得出來,趙毅卻沒這個天賦。
但是華國卻有一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因此,就算趙毅不想參加鮑有福主辦的賭石盛宴,趙東來還是讓他來了。
就是想讓他借這個機會,跟葉青學學怎麼做人做事!
只不過,當老子的總要顧及一點兒子的面子,所以沒當麵點明,讓他自己體悟........
“我不是一個痴情種子,身邊也有很多的紅顏知己,但是你放心,我是不會讓美鳳受委屈的。”葉青一看他,就知道這是一個木頭腦袋,除非是當頭棒喝,否則很難點醒他。
況且,我又不是你老子,憑什麼教你!
葉青起身扭頭,一直看著他們兩個的鮑有福馬上就走了過來。
“多少錢!”
“就是一塊石頭,談什麼錢!”鮑有福斷然搖頭:“葉將軍直接拿去切了就是.....”
葉青哈哈一笑:“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賭石自有規矩,一塊石頭如果不能確定歸屬,是不能隨便切的,切垮了我拍拍屁股走人,切漲了產權就產生了分歧。”
不同的文化有不同的規矩,比如宴席的座次,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能坐上座,賭石盛行了數百年,早已形成獨特的賭石文化。
比如玉不過手,就是因為在雙方拉扯之中,萬一玉飾掉落,摔碎了,算誰的。
你可以不遵守這個規矩,但是,卻必須具備承擔後果的能力。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