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守成臉色陰沉,想要怒斥他的時候,鮑主席卻率先做出了反應,他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但是笑聲卻有些銳利:“葉青,你太年輕氣盛了,要知道,以你的身份地位,是沒資格代表華國京都說這些話的。”
葉青搖頭一笑:“鮑主席,如果你認為我說的是謊話,只會一笑了之,或者罵一句豎子狂妄,而不是告訴我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沒錯,京都很多大佬希望息事寧人,跟佤邦重歸於好,但可惜的是,京都高層並不允許他們插手緬北事務,尤其是針對佤邦的制裁。”
“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鮑主席雖然在笑罵,但鋒利的眉峰之中,多了幾絲厲色:“我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了。”
葉青依舊淡定自如,絲毫沒被這種緊張的氣氛給影響到,慢悠悠的繼續泡茶:“鮑主席,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今天我來見你,並不是以葉向前兒子的身份,而是華國中警局少將副總長,我代表的是我的國,而不是我個人。
我跟你之間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而是平起平坐,今天能談妥更好,談不妥大不了一拍而散,你儘管扣押魔都資本在佤邦的裝置,工作人員甚至勒索贖金。
但是,我肯定也會拿出針對佤邦的辦法,包括但不限於,關閉口岸,斷絕往來,資助果敢同盟軍和三角軍區的豫讓將軍,武力攻佔佤邦。”
“葉青,你太放肆了,在敢說這種不知分寸的狂言,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院子了。”一直站在一旁的鮑駿豐忍無可忍,厲聲怒喝。
他從來就沒想到,葉青面對這個佤邦人心目中神一樣的老人,依然這樣肆無忌憚。
這已經不是談判了,而是威脅。
葉青回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但是我可以向鮑主席保證,只要槍聲一響,我的人就會肆無忌憚的屠殺,四挺重機槍足以將這座仿古的宅院,打成一片廢墟。”
他看向鮑主席:“老人家,你信嗎?”
鮑主席卻不見怒氣,而是淡定搖頭:“信與不信其實都無關緊要,因為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葉青的話雖然狂妄,但卻是京都還在權衡的情況下,很大程度上是不會發生的。
但是將葉青留下,那就是兩回事兒了。
葉柳宋三家一旦聯手給京都高層施加壓力,真的可以跟佤邦斷交,並且讓佤邦三面燃起戰火,到時候,誰也無法收拾這種局面。
“這句話聽著舒服!”葉青嘿嘿一笑:“其實小子做了這麼多的後手,就是因為怕死。所以,才打算拉著很多人一起死。”
鮑主席搖頭道:“別說這種話了,如果你真的有這種計劃,根本就不會來見我,也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你的高傲強硬。”他話語頓了頓:“所以,你真實目的其實依然是要談,既然要談,咱們就要好好的談。”
葉青也暗自鬆了一口氣,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拉著佤邦一眾高層一起死,那是最沒辦法的辦法:“或許鮑主席只是將我當成了京都的一枚棋子。
但是我這個人從來就不甘心當棋子,而是將自己當成棋手,跟你一樣,都是絞盡腦汁的在下這盤棋,你能看透的東西,我同樣也能看透。”
鮑主席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守城跟我說過,你是一個手腕強硬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看來的確是名副其實。
但是年輕人,緬北沒你想的這樣簡單,也沒你想的這樣不堪,不要好高騖遠,到頭來自取其辱淪為笑話。”
葉青搖頭笑了笑:“華國有一句話叫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從來就沒小瞧過佤邦,也從來就沒小瞧過鮑主席,因為從始至終,我也將你當成佤邦的英雄。
但是希望鮑主席也不要小瞧我,華國還有一句話叫做不是強龍不過江,我既然敢來佤邦面見鮑主席,就已經說明我是一條強龍。”
鮑主席靜靜凝視了葉青足有三分鐘,這才收回犀利的目光:“年輕人,我很欣賞你的自信,而且你說的話,我大部分也認同。”
他話鋒一轉:“但是有一點你算錯了,就是京都方面的決心,就算你是中警局少將副總長,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依然是一個小人物。”
葉青肯定點頭:“這一點我從來就沒否認過,而且我也相信,鮑主席有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耐。
但是我堅信一點,我來緬北來佤邦,都是京都方面權衡的結果。
京都很多大佬,都知道我的脾氣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