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看著她蹙著好看的眉毛,語重心長道:“在緬北做生意,絕對不能玩資本的那一套,榨乾最後一滴利潤。而是有財大家發,因為這不是在國內,人家是有槍有軍隊的,賺不來就開始搶,前日做賊,那有前日防賊的道理,更何況,還防不勝防......
因此,既然註定打不過,那就要拉著他們加入這個利益集團中來,給他們威懾,同樣也要給他們好處,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利益......”
張靈韻咬了咬朱唇:“這就是堵不如疏的道理。”
葉青搖頭一笑:“在賭石圈,這叫一石富三家!”
張靈韻沉吟不語,葉青的想法的確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龍牙從屬,就必須儘快適應他的思維方式......
現在她所求不多,儘快勝任工作,成為葉青的臂助,而不是沒過磨合期,就被他趕走了。
很快,杜宇和鮑美鳳回來了,拿回來一張單子,用緬文中文和英文寫的一張合同,有了這張紙,就可以正常通關了。
鮑美鳳也懶得跟他寒暄,直接抱起趙琳放棄的那塊料子,直接上切割機開切。
葉青有點羨慕,這特孃的就是家裡有礦的好處,想切就切,切垮了無所謂,這種灑脫是羨慕不來的。
劉樂過來,先將石頭看了一遍,苦著臉道:“六哥,這塊料子有裂,而且裂還這麼大,萬一裂漲進去,這塊石頭就廢了。”
葉青搖頭一笑:“這塊石頭賭的就是一個刺激,而且我告訴你,你判斷的沒錯,這塊石頭裂已經漲進去了,現在賭的就是這個裂。”
劉樂沒在多說,直接開了機器,一般來講,莫西沙的料子是越擦越漲,但是這塊石頭沒必要,因為有大裂,直接切裂就行了。
而且葉青也知道,別看石頭表面還算完整,但是切開,勢必有雷劈裂,所謂的雷劈裂,意思就是裂是分叉的,就像是雷電從天空劈下來的樣子。
因此,這塊石頭賭的不是手鐲,而是賭鴿子蛋和珠子。
身在異鄉,又是佤邦這種特殊的環境,切個幾十億的大漲,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而且,這滿屋子的石頭,葉青也沒找到可以大漲的石頭。
這並不是鮑美鳳給他看的石頭差,而是現實。
所有能大漲的石頭,都是被行家珍藏的老坑,是鑑定了無數遍的石頭,就算是那種行家也不敢切,而是轉手.......
最終被一個不怕死的切開,或許大漲,或許傾家蕩產客死異鄉.....
劉樂很快就將蓋子切開,裡面的是糯種,帶著一點點紅紫色,葉青謹慎的打燈,一條大裂貫穿了內部。
看到這種情況,劉樂一臉的晦氣,五百萬,對葉青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算不上大錢。但是切石頭的,就沒一個奔著切垮去的,誰不想一刀暴漲:“六哥,你判斷的沒錯,裂真進去了。”
聽到劉樂的話,張靈韻和杜宇都皺起了眉頭。
葉青笑著看了兩眼,這條裂很大,也開始分叉,唯一慶幸的是分叉不多,沒有形成蜘蛛裂,沒裂成一堆渣,其實已經賭贏了一半:“現在切裂,賭大裂之下必有變種。”
話說的輕巧,但葉青心中還是有點忐忑,這個裂要是處理不好,這塊石頭就真的是玩完了。
劉樂和趙琳開始研究料子,有點為難,有裂的石頭很難切,因為要儘量儲存裡面的玉石,必須將裂切順了,還要保證,刀片的震動,不能讓翡翠繼續開裂。
因為有裂的翡翠,質地很脆,下刀也就有了很多講究。
不過,葉青並沒打算出言指點,而是讓劉樂和趙琳自由發揮.......
這時候,鮑美鳳的石頭已經被切開了,二三十公斤的石頭,切出了一堆水沫子。
這就是莫西沙可怕的地方,看著皮殼不錯,尤其是脫紗處,可以判斷裡面有翠,但打燈折射,看到的全都是水沫子。
鮑美鳳在水管處洗了洗手,甩了葉青一臉的水珠,一臉的無所謂。
但是葉青卻看得出來,她也很心疼,這塊石頭運到華國,就是大幾百萬,笑嘻嘻的遞上紙巾:“自家礦,隨便切,不心疼!”
鮑美鳳嬌俏的白了他一眼:“自家的礦沒錯,但是我也要交幾個億的承包費啊,機器要喝油,工人要工資,還要給軍政府交稅。
因此,我切石頭其實也是在賭,只不過,賭的成本比較低而已。話說,你這塊石頭怎麼樣。”
葉青嘆息一聲:“比你好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