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鴻咬了咬牙:“不切這一刀,我死都不甘心。”
葉青有點悲憫的看了曹鴻一眼,這是見錢眼開,鑽牛角尖了。
只可惜,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卞和,也不是每一塊石頭都能切出和氏璧。
兩個人很快就完成了交易,鬱金不僅回本了,還賺了一千萬。
交易完成,石頭上了切割臺,葉青沉吟道:“還是繼續擴大視窗.......”
他的意思是謹慎,只要繼續擦視窗,還能繼續漲,到時候,這塊石頭的價值還能翻一番,小公盤的賭石客這麼多,只要抬上去,就能賣掉,一石富三家,最後那個倒黴蛋是誰,那就管不著了。
曹鴻搖搖頭:“不用了,直接切,從視窗看,這塊料子的皮很薄,應該是滿料,現在賭種賭色還要賭裂,既然這樣,還不如中間來一刀。”
葉青看了一眼料子,伸出大拇指:“行家啊!”
曹鴻乾笑一聲:“你就別寒磣我了,玉將軍的徒弟,稱呼別人行家,多半是不懷好意,不過,這塊料子不讓我切一刀的話,將來會成為我的噩夢........”
葉青不再說話了,這是賭石客的通病,雖說一石富三家,賺錢就走,但是每一個賣掉石頭的人,心中都會患得患失,擔心別人一刀暴漲,但是還不敢自己切,這是嫉妒心在作祟。
而買石頭的人,大部分還不會自己切,而是透過自己的渠道,將石頭賣個好價錢,這就又多了一個患得患失的人。
最終,買這塊石頭的人,一刀切垮了,心魔也就沒了。
如果一刀暴漲,那麼,這個轉手的賭石客,這輩子都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曹鴻見葉青沒說話,他親自下刀了,刀輪開始摩擦石頭堅硬的石殼,紅星拖焰足足兩尺長。
葉青恬淡自如,但是鬱金卻有點坐不住了,石殼這麼硬,說明裡面的翡翠種足夠老......
葉青看著她緊繃的俏臉,緊張的眼神,伸手挽住她纖細的腰肢,揶揄道:“曾經有一塊皮殼表現極佳的石頭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敢切,等轉手之後才追悔莫及。
人世間最大的煎熬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一定會親手切掉它,如果給我一個條件,那就是不惜代價。”
“我......”鬱金徹底被他弄得不會說話了。
葉青笑道:“玩石頭都會有這樣的經歷,所以,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賭石客,首先要學會斬掉心中的慾念心魔,不要為以前轉手的石頭糾結,翡翠敞口這麼多,總有一塊石頭是你的真命天子。”
鬱金鬱悶道:“我看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可惜你從來就不聽我的。”
“女人,你實在有點貪心啊!”葉青嘆息一聲:“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眼前就是一片森林,怎麼可能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鬱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揶揄道:“你就真不打算負責!”
“我都沒幹過,負什麼責?”。
鬱金一愣,隨即醒悟過來,他說的這個幹字,很很大的歧義,臉色羞紅,白了他一眼:“如果你能負責,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不敢會下流,甘當柳下惠,就是負不起這個責任!”葉青苦笑道:“別人看我財色兼收,卻從來就沒想過,我每天都是在刀鋒劍尖上討生活,來到緬北,從來就不敢去遊山玩水,更不敢去夜店酒吧,為了小命,只能躲在賓館之中。
前些時日在大地林,是真正的九死一生,如果武裝直升機在來晚一點兒,我就只能跟你來一個人鬼情未了。”
“呸。”鬱金嬌俏的白了他一眼:“那時候,人家還不認識你,就算死了都要愛,我都找不到你的魂兒。”她話鋒一轉:“不過,這塊石頭真的不能賭嗎?”
葉青沉吟不語,半晌才道:“如果這塊料子的裂不深,並且沒形成綹裂,不變種,這塊料子就贏了。”
鬱金握緊了拳頭,但是感覺有點無力,緊張的肌肉都有點痙攣。
葉青輕輕揉捏她緊繃的腰肌,舒緩她的情緒,繼續道:“但這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老天爺就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孩子,先給你無限的希望,然後在將希望踩在地上碾兩腳.......”
陡然,切割機的聲音陡然停止了,就剩下刀輪在嗡嗡空轉。
幫忙沖水計程車兵低頭看了一眼,大吼一聲:“好一個帝王裂。”
曹鴻和鬱金還在平復心情,一聽帝王綠,頓時震驚了,居然開出了帝王綠